低了些。
臉上的情緒暗了幾分。
就在蘇宛辭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聽到紀棠說:
“其實有一句話,他說的很對。”
蘇宛辭:“?”
紀棠:“我和他,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根本不般配,他的世界,他的工作,我融入不了,也幫不上任何忙,就算是聯姻,對彼此來說,也沒有任何助力。”
蘇宛辭張了張嘴。
正想開口,又聽到紀棠道:
“正比如這次容鋮的事一樣,我的存在,對他來說,是負累。當然,我現在也不喜歡他了,我對他來說,和他的工作相比,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所以,這樣的聯姻,根本沒有答應的必要。”
那天在南郊樹林中,徐瑾屹的那句話,紀棠說不介意那是假的。
或許換了平常,她會猜想他是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故意那樣說的?
可是有了之前他冷言拒絕她的前車之鑑,這一次,她不敢再自作多情了。
望著窗外醫院門口,紀棠深吸一口氣,語氣重新歡快起來。
她捏了捏蘇宛辭的臉,揚眉道: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本小姐又不是沒人要,就這樣吧,事業才是我最該考慮的。”
蘇宛辭輕笑,將她的手拉下來,兩人一起往外走,“什麼時候進組?”
紀棠苦惱嘆氣,“這兩天就要去了,藉著受傷的名義老是翹班也不行啊。”
蘇宛辭將紀棠送到了樓下。
回來的時候,正好見陸嶼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腿隨意伸著,垂著眼皮刷平板。
見狀,蘇宛辭眉心一跳。
連忙走過來,想讓他躺床上去。
“你怎麼又下來了?陸嶼,你能不能消停點,好好養傷不行嗎?”
陸嶼避開她來抓他的手。
反手握住她細腕,輕輕一拽,就將人拽到了腿上。
蘇宛辭跌坐在他腿上,下意識想站起來,擔心碰到他傷口。
可陸嶼卻緊緊扣著她後腰,不讓她動。
他可憐兮兮看她,表情無辜又幽怨,手上的力道卻毫不含糊,箍著她腰身不肯放手。
蘇宛辭不敢用力掙扎,只能由著他僵坐在他腿上。
眼睛還得時時刻刻注意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生怕一個不注意摁到他胸口。
“寶貝兒,我想出院。”
見她不和他對視,陸嶼掌心捏了捏她細軟的腰肢,薄唇在她耳垂上輕吮。
“老婆,你看我現在都好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都快憋死在這裡了。”
蘇宛辭偏了偏頭,無意識咬了下唇。
躲開他炙熱的呼吸,她道:
“在醫院裡和在家有什麼區別?這裡一應俱全。”
蘇宛辭難以理解陸嶼這種迫切想要出院的心思到底是因為什麼。
聽著她這話,男人低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眼底如深不見底的幽淵,濃稠晦暗的情緒緩緩匯聚著。
“當然不一樣了。”他聲音有些啞,透著幾分熟悉的欲。
“我想寶貝兒,在這裡,老婆連碰都不讓我碰,做什麼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