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
我必須無私,博愛,沒有慾望。
我的情感只能有一種,就是愛,愛我的追隨者,愛這個世界。”
約書亞回憶起前首領的表情十分崇敬,就像季風提起林德時一樣。
寧檸此刻意識到,即便從十幾歲受傷後被人解救,可約書亞的潛意識裡,還是把自己放在寵物的位置。
與季風繼承林德的遺志一樣,約書亞也在繼承前任首領的遺志。
這種繼承不同於父與子之間的繼承。
父與子之間,還會因為生長環境不同,思想觀念有隔閡。
前任首領的思想十分偏激,可約書亞完全相信。
他是帶著盲目崇拜在繼承前任首領的遺志。
如果他真的是一條狗,那一定是最忠誠的狗,對之前的林德是,對後來的前任首領是。
可他是個人。
他聽著前任首領的話,一步一步走向被安排好的路,扮演一個無私的、勇敢的反抗軍首領。
永遠和善,永遠充滿激情與能量。
他習慣了被人問他“你恨林德嗎”,被揭最深痛的傷疤,必要時,為了表達對追隨者的共情,他或許還會主動揭開傷疤。
然後微笑著說:“我不恨他,我很崇拜他對國家、世界科技進步做出的貢獻,可我反對他實行人體改革。”
人們會笑著,鼓著掌,對他表示崇敬,為自己能有這樣一個首領而感到榮幸,然後更加忠誠地追隨他。
不知道在約書亞的心裡,會不會大部分時間裡,真的以為自己不恨林德了。
他的偽裝,在使用了治療藥水的一瞬間被打破了。
即便他表現得再不在意,三十年來,因為外貌被毀,而遭受到的一樣眼光,因為斷了一隻腿,而遭遇的生活不變,堆成了一座稻草山,壓在他的身上。
那支治療藥品,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