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困擾與威脅。即便是犧牲後,墓碑上也只會留下代號。”
頓了頓,他又說:
“其實,唐巽的情況,除了舒局和歷隊,沒有人清楚。包括我們,進了特事局,檔案就都是保密的。一般先在二隊歷練,依著二隊的代號叫,進了一隊,就用一隊的代號。至於唐巽,在二隊時叫布穀,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懷,這是為了保護她的家人。”
寧檸默默點頭,沒說什麼。
其實她是有些遺憾的,被她視為朋友的人,直到死了,她都一點不瞭解。
想到這,她又問:
“唐巽被害死那事,最後是怎麼解決的?不是說上面會出手嗎?”
唐乾沉默了半響,還是說:“這涉及到國家層面,不好多說,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是進行經濟制裁了,好像是食品出口方面的。”
寧檸點了點頭:“哦,知道了。”
最近很多事情,都讓她感覺很窩囊。
無論是對著系統肆意踐踏自己世界的無能為力,被操控卻無處反抗,不知真相的憤怒,還是明明逮到季風,卻不能真的拿他如何,殺了洩憤的荒謬,都讓寧檸感覺胸口壓著一口氣。
大概吃了吃,感覺自己還只是半飽,一向食量大的她就覺得吃不下了,起身就要離開。
唐乾有些訝異:“不吃了嗎?食堂大師傅給你炒菜呢。”
“不吃了。”寧檸悶悶地說,一邊說一邊開門往出走。
“你幹嘛去?”唐乾問。
“捏軟柿子去。”
說完,寧檸關上門離開。
唐乾有點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寧檸要去幹嘛,捏哪個軟柿子。
寧檸乘電梯下到一樓,回了自己家,衝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又開啟出入門進了安全屋,跟垂耳報了個平安。
自從上次寧檸鄭重其事地道別後,垂耳就十分不安。
他隱約覺得寧檸是要去做很危險的事情。這幾天在安全屋裡,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見到垂耳,幾乎跟剛被自己接過來時一樣,虛弱頹靡,寧檸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告訴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吃飯嗎?”
垂耳懨懨地,紅著眼睛,拉著寧檸的袖子討擾:
“你別生氣嘛,我就是擔心你,才吃不下飯。現在看你沒事,我立馬就感覺餓了,能吃下一頭牛。你吃飯了嗎?陪我吃些好不好,我現在就做。”
寧檸有點無奈。
她什麼時候吃撒嬌這一套了。
垂耳見她雖板著臉,但沒繼續說什麼,立刻十分機靈地下樓取了些東西上來。
一樓有兩個儲物櫃裡,都是他最近幾天閒來無事做的菜,有些做得成功,就放起來等寧檸回來吃,有些做失敗了,他也不捨得丟,隨便吃幾口。
這會兒,寧檸回來了,他直接挑了自己做得最好的八個菜端上來,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後,擺在餐廳的桌子上。
一邊擺盤,一邊跟寧檸炫耀:“松鼠桂魚,酸甜口的。紅燒肉,偏北方口味。這個是我閒著無聊,自己發豆子磨豆漿做的豆腐,用小蔥涼拌,特別香……”
看他一道一道介紹,本沒什麼口味的寧檸也覺得食指大動,結果米飯筷子,跟垂耳面對面坐下,一道菜一道菜吃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