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保障天災大規模到來後的生活,這點儲物櫃還是不夠,還要多買。
但買東西要花積分的。
想到積分,寧檸又憂心起這次任務來。
她從沒像這次一樣毫無頭緒的。
接了任務快兩個月了,別說她自己沒找到突破口,毀滅進度也丁點沒變。
門後世界就像個得了絕症的病人,在某個地方靜靜地,十分穩定地死掉。、
想到這,寧檸嘆了口氣,啟動了任務時間,走出後門。
門開啟依舊是之前的樣子,只是桌子被撤走了,也沒有工作人員在監視她。
轉了一圈,寧檸在四周發現了至少十六個監控裝置。
拿出通訊器,電話打給赫侖,說自己過來了,想見他。
赫侖那邊十分嘈雜,即便通訊器降噪效果很好,但以寧檸的耳力還是聽得見那邊細弱的聲音發出的哭嚎,祈求著“求你不要銷燬我”。
聲音十分稚嫩,約摸著是變聲期還沒過的少年。
赫侖囑咐秘書來接寧檸,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來到赫侖辦公室,寧檸便看見地上趴伏著一個兔耳少年。
他身著白色t恤短褲,從背後可以看見,在尾骨處穿過短褲的毛球尾巴。
光著腳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灰色的長兔耳垂在腦後,及肩長髮下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因為過於瘦弱,連頸椎骨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正在哭泣,祈求,坐在沙發上的赫侖無動於衷地看著他,皺著眉。
寧檸進來時,他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吩咐保鏢將人帶下去銷燬。
雙臂也被機械替代的保鏢上前拎起男孩,男孩掙扎著不肯走,手緊緊扒著地板。
可地板光滑毫無縫隙,他怎麼也扒不住,無助地蹬腿。
瘦小的身體在高大的保安襯托下,倒真像是被人拎著的兔子。
寧檸皺眉,阻止保安“等等”,保安看向赫侖,見他點頭,才放下男孩,但依舊把他按在地上,沒鬆手。
寧檸問赫侖:“怎麼回事。”
赫侖不在意地笑笑:“我養的一個垂耳,年齡大了,抗藥性太強,耳朵尾巴有脫落跡象,我讓人送去安樂死。怎麼,你也喜歡?”
寧檸不說話,盯著男孩看。
他的頭被按在地上,一側臉頰被地板擠壓得變形,仍舊費力地想抬頭看剛剛一句話阻止保安的人,希望她能憐憫自己,救自己一命。
他盡力止住哭泣,斷斷續續地說:“女士,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
寧檸的全身藏在機械義肢裡,赫侖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作為身體機械化程度這麼高的人,想養個寵物不是什麼怪事,自己想與她合作,不如賣他個好,於是說:
“女士,你如果喜歡寵物,我可以帶你去寵物醫院挑選幼崽,這個年紀太大,不可愛了,而且寵物特徵也不好維持,最多三個月耳朵尾巴就會脫落,跟普通少年沒什麼區別了,生命也最多還剩下五年,不好養的。”
少年一瞬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也不求饒了,哭泣都變得毫無聲息。
赫侖是他的主人,他從小養在赫侖的家裡。
他是赫侖的第一個寵物。
赫侖從前是很喜歡他的,他陪伴赫侖的孩子一起長大,他們曾有很深厚的感情。
可赫侖家的寵物越來越多,現在已經有一隻小貓,兩隻小狗。
他們都更小,更可愛。
半年前,他的藥效果減弱了,為此,他在這間醫院住了很久。
這期間,赫侖又重新養了一隻三歲的小兔子。
他比自己可愛。
自己如今已經十二歲,如赫侖所說,作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