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於挑選食物,視線始終凝聚在貨架上,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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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不小的廚房裡,罕見的忙碌起來。
“我來切。”冷之清捉住丁柔扶著洋蔥的手,硬是將刀從她的手裡奪過來。
“我沒有那麼嬌氣。”丁柔有些不習慣。
“我知道,”冷之清將她的手指提高,挪到一旁,視線緊盯著纏著繃帶的手指,“十指連心,我的傷口都癒合得差不多了,你的手還沒好,是怪我。所以我要負責任。”
“負責任?”丁柔不禁詫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愛負責任的男人!”
這句話說出口,剛剛揮舞著刀子切了兩下的冷之清停下手,忽然走向丁柔的面前,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顎,輕緩地湊近她的臉龐。
緊盯著她的目光,他問道,“之前的男人,又對你是什麼樣的?——沒錯,我是要負責任,要對你負責任到底的。”
看著冷之清篤定的眼神,丁柔不知為何,眼眶發熱。
她向來不是這麼脆弱的,但不知為何,看著他不含一絲雜質與猶豫的眼神,她卻為自己即將付諸的計劃而微微心痛。如果他知道了的話,會恨她吧。。。
但,眼下,已然走到這一步了。
“你哭了?”冷之清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已經漸漸地從長睫毛下溢位淚水的丁柔,他呢喃道,“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回想剛才的話,他似乎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
難道,是要負責任,就嚇到她了?
“把手拿開,你的手上有洋蔥的味道,辣到我的眼睛了。”丁柔笑著,抹了一把眼眶。
“是為了這個!”冷之清的表情才頓時放鬆下來。
看著丁柔不像說謊的樣子,他忙不迭將捏著她下顎的手收了回來,繼續回到洋蔥上面。看來,他還是專心切洋蔥比較好,否則,居然將自己的女人惹到流淚了!
丁柔看著他認認真真切菜的背影,伸出手,繼續抹著眼淚。
不,她不想承認,這不是心痛。可是,為什麼眼淚會流?還好,他剛剛切完洋蔥,嗅著這股味道,她可以很好地做一個掩飾。。。
飯菜相對簡單,煮了愛心濃湯,烤箱裡取出熱氣騰騰的披薩。說來簡單也簡單,複雜也複雜的一頓晚餐很容易籌備好了。
燭光點燃,一陣溫暖的柔和光芒散發開來,餐廳裡,漸漸地充滿了一種舒適感。
“我忘記了,紅酒!”冷之清在所有的東西終於擺盤放好之後,才赫然發現,最重要的,營造氛圍的紅酒還在後備箱裡。
“不用的,我們就吃飯就好了!”丁柔遲疑地看著他。
“不行,這個時候,還是需要一點點的紅酒來調和。”冷之清篤定地,轉身往別墅的外面走去。
不再猶豫了,丁柔聽著門被忽然關上的聲音,返回臥室,從抽屜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紙包。返回餐桌前,她冷靜地將紙包輕輕地拆開,灑在冷之清面前的骨瓷盤子上。
幾乎完全融入了盤子的顏色,細膩而微量的粉末,即使仔細看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一切準備就緒,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閉上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喏,拉菲。”冷之清終於持著一瓶紅酒返回來了,看著丁柔靜靜的等待自己的身影,一瞬間,他真的感覺,家就是這樣的,自己想要的家,想要的她,就是這樣的。
“可不可以不喝酒?”丁柔仍然在堅持著。
“怕什麼?”冷之清已然開啟了木質瓶塞,注視著棕紅色的酒液緩緩地注入晶瑩的杯子,他率先擎起一杯,“——喝醉了還有我。”
丁柔終於再度笑了,有些無可奈何地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稍稍示意,將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