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夏煜覺得自己的話非常有水準,大哥該覺得自己是個體貼和善解人意的好弟弟吧!
沒想到梁越身上的低氣壓更甚。
男人眉峰壓低朝他掃過來,聲音冷淡到極點:“他隨叫隨到?很聽你的話?”
“哦不,他不隨叫隨到,”李夏煜否認,“是我隨叫隨到。我這不是沒事,我開車送貓過去很快的,就十來分鐘。大哥,球球現在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出去。”梁越是骨子裡的修養作祟,才沒讓他滾出去。
他閉了閉眼,擱在冰冷大理石上的手指輕顫。
沒有想過會因為池曦文的事這麼生氣。
氣得他要發瘋。
他從不覺得池曦文離開自己後,會去談下一場戀愛,三年間他一直在等池曦文主動來電,主動服軟,這樣他就可以去接他了。
可他沒有。
池曦文沒有給他打過電話,哪怕一次。
哦,起初有,為了他的貓。
所以有天他給池曦文發簡訊:“貓重病,你準備回來參加一下葬禮。”
池曦文都沒理他。
他不覺得自己是被拉黑了,一定是因為肯亞鳥不拉屎,他們基地訊號封閉,池曦文收不到簡訊。
等池曦文離開基地,工作結束,他肯定還會回頭找自己的,就像寵物永遠會回頭找主人一樣。
梁越有個叔叔在肯亞有座礦,他託人調查了池曦文工作的基地情況。
在野外研究與保護基地中工作的人群非常多樣化,涵蓋多個領域的專業人員和支援人員。有負責研究當地的生態系統、動植物群落的生物學家,有研究生態系統中的能量流動、物質迴圈的生態學家,還有如池曦文這種獸醫,以及植物學家等等。
簡而言之,能去那裡工作的,大部分都是上年紀的人,一張張照片掃過去,沒有一個能構成威脅的,池曦文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非常清楚。
那小孩就是喜歡長得帥的,看他打網球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睡覺總摸他腹肌。
所以池曦文在非洲過苦日子,梁越反而覺得放心。畢竟他工作很忙,忙著在總部晉升,忙著證明自己的價值,他可以不打
網球一樣的出類拔萃。他在忙跨國收購案,他一年沒有兩天假期,根本抽不開身去非洲。
他也理所應當地認為,只要他親自去了,池曦文不可能還會忍住不愛他的。
梁越讓僱傭兵保護他,同時拍了池曦文照片。
照片很不清晰,他問對方怎麼回事,不能湊近嗎。僱傭兵說:“老闆,他身邊有獅子!貨真價實的非洲獅,我端著槍沒辦法靠近!”
這保護池曦文的僱傭兵也來回換了幾次,有兩個是因為照片長相不錯,被梁越換成了現在這個更醜的。
後來這位僱傭兵開車拍到了近照,照片裡池曦文變瘦了也變黑了一些,嘴唇乾燥得發裂。
梁越怕他過的不好,沒有乾淨水喝,匿名送了物資過去。
那天他又給池曦文發了訊息:“你房間所有東西都丟了,畢業照還要嗎,要就回來拿。”
池曦文仍然沒有理他。
直到梁越聽說池曦文專案告一段落,應該是研製出了什麼成果,他在網上看見了池曦文發表的論文。
知道他要回國的訊息,梁越思考了兩個小時又三十八分鐘,他開啟電腦,處理了人事部外派他回國出任ceo的郵件,同意了總辦的安排。
回國後見到池曦文,事情和他篤定的樣子有所不同,看起來稍顯棘手,可能要花一兩週解決。
——梁越並不覺得李夏煜有資格和他爭。
他認為池曦文會和李夏煜談戀愛,是因為自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