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棉看著牧歌忍不住笑,“江湖險惡,牧姑娘可得當心。”
“是是是。”牧歌點頭,連聲應道:“江湖確實險惡!”
後廳飄出陣陣香味。
眾人吸吸鼻子,轉頭齊刷刷地看向布簾。
小木端著托盤從後廳走出,慢慢走到桌邊。托盤上滿滿地擠著五道菜。
牧歌兩眼放光,未盯著盤中的菜卻盯著那五隻盤子。盤子有四分之三懸空在外,竟仍然能牢牢地擺在托盤中,厲害啊厲害!
不單單是牧歌,其餘四人地目光都不約而同地停留在盤子邊緣上。
小木將盤子擺到桌上,竟扯著嘴角笑了笑,只是他仍舊未說一句話。
牧歌齜著牙朝他嘿嘿一笑。
小木微微一愣,紅著臉跑開了。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牧歌搖搖頭,盯著桌上五盤菜直流口水。
墨心棉拿銀針給五盤菜一一做了檢驗,“無毒。”
眾人這才放心地拿起筷子。
自從進門之後一直到吃完飯都未見其他人前來投宿,眾人不是不覺得奇怪,而是覺得憑著五人地武功足以應付一切突狀況,卻不知看輕別人便是看輕了自己的性命,有時候僅僅是運氣好而已。
“飯菜可合胃口?”女掌櫃地見眾人吃完飯,笑吟吟地迎上前問。
“很好,有勞掌櫃了。”諸葛無極笑著抱拳道。
“客房已為諸位備好,只是……”女掌櫃的笑顏如花,卻將話鋒一轉,“只是諸位怕是無緣走入客房了。”
“無緣?”牧歌心中一驚,莫非是……方才想著腹中便一陣劇痛,腸子似乎都纏到了一起,脹痛難忍,捂住肚子蹲到地上,“有毒!”
寧飛忍著劇痛,扶住牧歌,額頭冷汗不斷滴落。
墨心棉咬住嘴唇鐵青著臉道:“茶水、飯菜均無毒,茶水、飯菜,難道是?”
女掌櫃的撫掌大笑,“風吟刀墨心棉還算有些見識,不過一切都已晚了!”
諸葛無極長眉一皺,攔到眾人跟前,回頭道:“有勞赤掌門帶他們先行離開。”
“諸葛先生!”赤楓走到諸葛無極身邊,雙目中已充滿血絲,“心棉你們先走!”
“你小心!”墨心棉扶住牧歌,“快走!”
“一個都休想活著離開!”女掌櫃的臉色一沉,從桌下抽出一柄長劍,朝諸葛無極刺了過去。
“娘,當心!”赤炎閃身往前一擋,還未來得及抽出長劍,手臂上便已裂開三道口子。
“炎兒!”墨心棉臉色驟變。
老頭兒嘿嘿陰笑著,半眯著的雙眼此刻已是完全睜開,亮如明星,手中握著一隻三尺長的鋼爪,爪尖滴著血。
“奪命爪!你是夜無命!”墨心棉目光驟然一收,抽出風吟刀,“想不到你竟然藏在中原!”
“既已知曉,便可死得瞑目了!”夜無命大笑,嘶啞的嗓音,癲狂的笑聲,真正是聞之心寒,遇之喪命,奪命爪不知已勾過多少人的陰魂,只是沉睡得太久了,漸漸地被江湖中人遺忘。
刀如風轉,光似閃電,只一瞬,風吟刀便飄向了夜無命,對,是飄,因為從未有人知道風吟刀出鞘之後會去往何處。
二十年前墨心棉若是使出這一招,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早已倒下,只可惜,風吟刀沉睡了二十年,它的傲氣已同墨心棉的心一般被歲月慢慢感化。
夜無命擋住了風吟刀,大笑,“蕭蕭風吟刀不過如此!”
墨心棉臉色已有些泛白,鼻尖溢位了層層細汗,“卑鄙無恥!若不中毒,你未定能擋得住!”
“卑鄙無恥如何?在下只要你的命!”夜無命目光一收,奪命爪便如同電掣一般朝墨心棉面門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