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待幾年,過一二年,你們大了,還不是放出去配人,沒的留在我身邊一輩子不嫁人的理。”
念琴打趣海棠道;“主子這麼一說,海棠就樂意了。”
海棠追著來打念琴,紅著臉,“奴婢一直以為念琴姐老實,原來都是裝的,取笑奴婢,奴婢就是不出去,不離開這屋裡,誰愛走誰走,奴婢就是不走。”
念琴藏到柳絮身後,告饒,“好了妹妹,我說錯話還不成嗎?知道你不願意去別的屋裡,那個主子也沒有我們姑娘和氣。”
柳絮咳了聲,制止她,“休得渾說,王府裡那個主子不和氣,難道王妃不和氣,側妃夫人們不和氣?別竟誇自己的好,渾忘了替我得罪人。”
念琴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海棠笑著拍手,“好啊!好啊!念琴姐挨訓了,誰讓你拿我開心。”
柳絮笑了,這屋裡有多久聽不見笑聲了,她剛才說的也不全是玩話,屋裡人多是非多,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晚膳擺上桌,王府沒因為瘟疫就減了份例,跟以往一樣,八個菜一個湯,四葷四素,兩道點心,四樣粥。
柳絮晚膳吃米飯,喝粥不頂餓,半夜肚子餓睡不好覺。
柳絮吃了一小碗碧梗米飯,夾了幾口菜,喝兩口湯,就命撤下去,丫鬟們吃。
柳絮一個人留在房間裡,紫霞和海棠、念琴都去南倒座飯廳裡吃飯。
粗使的老婆子吃飯快,憋著氣吃了兩大碗飯,撂下碗筷,抱怨道;“還得給裡面那個送飯去。”
看桌上幾個人先後撂下碗筷,婆子就撿那沒怎麼動筷的菜,撥了幾樣,盛在碗裡,裝上食盒,提著給關在西廂房的銀子送去。
婆子開啟房門,就見小丫鬟銀子手裡舉著一對銀鐲子,對著窗子亮光處瞧看。
婆子喊了一聲,“飯來了。”
銀子破例沒動地方,兀自舉著看,婆子無奈搖搖頭,放下碗筷,關門出去,把門從外面鎖好,嘟囔道:“我給你求情,姑娘不放你出來,你就安心待著吧!這對銀鐲子好像眼熟,這丫頭從哪裡弄來的?”
嘴裡咕唧走了。
是晚,柳絮淨面,念琴捧出酒罈子,倒在琥珀酒盅裡,柳絮搖晃兩下,小口一點點品,雪球趴在她腳跟前,仰頭望著她手上的酒盅。
柳絮彎下身子,摸摸雪球的頭,“玩去吧!”
雪球跑出幾步,站在地中央,盯著她手裡的酒盅看,像是琢磨這東西里面盛的是什麼,念琴把罈子抱去櫃子裡放好。
柳絮走回裡間屋,念琴關了上房的門,上了門閂,走回西暖閣裡,柳絮坐在妝臺前繡墩上,念琴替她拔去頭上釵環,手裡拿著象牙梳子替她一下下梳頭髮。
突然外間屋裡似乎有響動,柳絮對念琴道;“你出去看看什麼東西響。”
念琴走出去,循著方才發出聲音的地方找去,一看,頓時,樂得夠嗆,忙對著屋裡喊;“主子快來看。”
柳絮跟著過外屋一看,就見櫃門開啟,雪球正趴在酒罈子上,用嘴巴把酒罈子上蓋子拱掉了,趴在罈子口,喝裡面的酒水。
柳絮恨道;“該死,把我的藥酒喝了,不知有多金貴。”
念琴笑道;“主子別急,不是柏家大爺送給主子的藥酒,是康寧郡主送的宮廷御酒。”
柳絮鬆口氣,這種時候,藥酒泥足珍貴。
念琴把雪球趕下去,關嚴櫃門,主僕走回裡間屋裡。
念琴一邊給柳絮通頭髮一邊說話,柳絮道:“你覺不覺得跟第一個染病的福秀一個屋的小丫頭銀子有點奇怪,按理說,第一個感染的該是她,可她卻無事,小廚房燒火的丫鬟沒怎麼接觸福秀丫頭,反倒染上,這事我越想越覺得蹊蹺。”
念琴手裡梳子停住,“姑娘這麼一說,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