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是富,總能找到適合你的地方去停駐,流連,感受那一絲絲屬於汴梁獨特的精彩與繁華。
展昭他們出了皇宮之後本想直奔豐樂樓,然而當第一步踏上街道的時候,展昭的注意力就被街邊的景色佔據了。坐在樓上看風景,不如走進風景之中。與周遭的人們融為一體,那種感受似乎更加強烈了。各種香氣圍繞在身體的周圍,一切彷彿觸手可及,熨帖著整個身體。腳步忍不住放慢下來,一邊溜達,一邊觀看,只覺得眼睛都要不夠用了。路邊時不時有小酒館的夥計們招呼生意,也有賣酒賣花的姑娘們或小心翼翼,或大膽熱烈的目光,更有風塵女子眉眼輕佻的頻送秋波,弄得展昭一張俊臉不多時就紅成了一片。
白玉堂一直留意著展昭的狀態,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忍不住覺得好笑,卻又隱隱覺得有些不舒服,恨不得立刻一步跨到豐樂樓,把這小子關起來,省的讓那些女人明目張膽地調戲他。於是事情就變成了這樣的局面,展昭流連於街邊的熱鬧,白玉堂則忙著幫展昭擋桃花。就在他用充滿殺氣的眼神嚇退了第七個當壚女和第十個賣花姑娘的時候,突然展昭興奮地叫了一聲。
“小白,你聞到了沒有,好香,好香!”
白玉堂一愣,看著展昭興奮得臉紅紅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答話的聲音也忍不住比平時溫柔了很多,“什麼好香?”
“酒香,我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酒,小白,快幫我聞聞是從哪裡傳來的!”說著,展昭竟然絲毫不顧形象地,站在大街上就開始提鼻子聞了起來,那模樣活像一隻小狗。
白玉堂雖然不覺得丟臉,但是也感到十分無語。他無奈地笑了笑,隨手一招,叫住了一個路人打聽。路人一聽說這二位小爺是要找酒喝,立刻眉飛色舞地開始推薦。原來這條街的盡頭果然有一家小酒館,賣酒的是一個老頭。雖然招牌小,門臉更小,家裡也沒有年輕可愛的女孩子賣酒,但是因為酒好,即使巷子深也自然顧客盈門。平日裡別的酒館要經營到深夜,而這家的酒,不到兩個時辰就賣光了。因此上展昭今天要是想嚐到那家的好酒,還要快點行動才是。
白玉堂謝過了那個路人,掏出銀子打算答謝,結果那人卻堅決不收,口中稱自己也要趕緊去打酒就跑了。白玉堂知道了地方,自然不敢怠慢,拉著展昭就直奔小巷深處走去。走得越深,那酒香就越濃,就連白玉堂這樣見過大世面的人都忍不住刮目相看起來。他們終於來到了巷子的最深處,抬眼一看,果然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酒館,門前掛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酒幌子,往門裡看,裡面竟然沒有多少酒客,只有一個又瘦又小的老頭蹲在酒罈子旁邊,正在迷迷糊糊地打盹兒。
如果不是那酒罈子裡面撲鼻的香氣,白玉堂會覺得剛才那個路人是在騙他。不過眼看著這巷子裡只有這麼一家酒館,知道應該沒錯,兩個人便邁步走了進去。
“店家,店家。”白玉堂湊近了那老頭,低聲叫了幾聲。
“哎呦!來啦來啦!”老頭兒一揉眼睛,定睛一看就看見了展昭和白玉堂兩個漂亮小夥正在眼巴巴地看著他,差點沒把老人家從椅子上嚇得掉下來。
“哎呦!你們二位這是——這是從哪裡來啊?進我老頭兒的酒館是想要做什麼?”
展昭聽得好笑,眨了眨眼睛答道:“老人家,進了酒館自然是要喝酒,莫非還要喝茶看戲不成?”
“哎呦!哎呦!”老頭兒急忙跳起來,唯唯諾諾地道,“二位這麼幹淨體面的人,怎麼會到我這麼個髒地方來!這不是把二位的衣裳都弄髒了嗎?”
白玉堂微微一皺眉,心中有些不痛快,忍不住嗔怪道:“你這老頭兒真是不懂道理,我們找來你這裡是為了買酒的,你既然有酒就應該賣給我們。何必如此囉嗦!”
白玉堂一瞪眼,嚇得老頭一個哆嗦,旁邊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