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用力把老鼠爪子扒拉開,“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幹嘛?連我們在後面跟著你都不知道。”
“你們?”白玉堂停了爪子,盯著展昭圓溜溜的眼睛,皺眉道,“你師兄也來了?”
“是啊。”展昭道,“我跟師兄本來在聊天,結果聽到隔壁有動靜,跑出來一看,只看到遠處的房頂上一片白色的衣角飄過。不用猜就知道是你,除了你,還有誰會半夜穿白色衣服到處亂跑呢?”
展昭盯著白玉堂微微一笑。
“咳咳!”此時,從方才過來就一直蹲在信鴿籠子旁邊的蕭呈玄突然輕咳了一聲,對白玉堂道,“白大俠,你剛才那麼緊張,是發現了什麼,對嗎?”
白玉堂立刻嚴肅了起來,對著蕭呈玄點了點頭,“就是這些信鴿。這群和尚果然有問題,如果真的是虔誠唸經的和尚,養著信鴿又有何用?難道他們還需要信鴿跟別的寺院聯絡嗎?”
蕭呈玄的面色也十分嚴肅,他再次檢查了一下那些信鴿,沉聲道:“這並不是普通的信鴿,這樣的品種價格非常昂貴,在江湖上也沒有幾個門派養得起。而且這種信鴿需要專人從小開始訓練,養到這種程度,沒有三五年是不可能成功的。這金龍寺的和尚到底養這些鴿子幹什麼呢?”
“三年前金龍寺的和尚應該是死於襄陽王之手。”展昭沉吟道,“如今金龍寺雖然換了一批和尚,但是恐怕這件事還是跟襄陽王脫不開干係。”
“難道金龍寺是一個專門替襄陽王打探訊息,聯絡屬下的地方?”蕭呈玄道,“這些信鴿就是聯絡的工具?”
“很有可能。”展昭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麼瞎猜也不是辦法,不如抓了這裡大大小小一干和尚,挨個審問,肯定能知道他們到底在搗什麼鬼。”白玉堂握了握刀柄,說道。
“這恐怕不行。”展昭輕輕按住白玉堂的手腕,說道,“我們這次回襄陽的任務是暗中打探訊息。如果大張旗鼓,把金龍寺的和尚都抓起來,肯定要打草驚蛇。到時候驚動了襄陽王,萬一他們有了防備,把造反的動作提前,豈不是打亂了包大哥他們的部署?”
白玉堂皺了皺眉,算是認同了展昭的話。可是眼看著這群賊和尚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裝神弄鬼,自己卻沒有辦法處置他們,火爆脾氣的白五爺頓時感到十分不爽。然而就在此時,突然,一隻信鴿撲稜著翅膀從籠子裡飛了出來。
“誒?”展昭一怔。
蕭呈玄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怪我,是我剛才不小心捏斷了鎖籠子的鐵絲。”
“那鴿子是要往哪裡飛?”展昭眯著眼睛,盯著那隻飛走的信鴿,突然驚訝地說道,“奇怪,這鴿子似乎是在往君山上面飛!”
“君山?”白玉堂一皺眉,“這鴿子要是送信的,怎麼會往山上飛呢?難道這隻鴿子並沒有訓練好?”
“不。”展昭的眼睛突然一亮,沉聲道,“它們都被訓練的非常好。之所以它們會往君山上飛,就是因為這是它一直以來的任務。君山才是它的目標!”
“你的意思是,君山腳下有一個金龍寺,而君山的上面,也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白玉堂的眼睛也亮了。
“你們兩個。”蕭呈玄瞥了瞥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不冷不熱地道,“你們是要繼續聊天呢,還是跟上那個會飛的小傢伙,去親眼看一看那個所謂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