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的腦門,“你都當了好幾年的官了,怎麼還這麼稀裡糊塗的,真讓人擔心!”
展昭揉著腦門躲著夏煊,不服氣地道:“師兄你有話就說話,這是做什麼?!”
夏煊嘆道:“龐統的案子既然是在陳州犯的,也是你們開封府受理的,為何皇上不讓你們把人帶回京城會審,卻要送給襄陽王?這明擺著是不想讓你們開封府立功,而把這個機會留給了襄陽王啊。比起你們的開封府,皇上明顯更相信他的皇叔。看起來,包大人也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受皇上重用。”
展昭見師兄竟然是在為這件事擔心,忍不住偷笑。心道師兄到底是江湖人,看問題大多時候還是直來直去,他哪裡知道包大哥跟皇上設下的那些算計襄陽王的計策?不過,如果天下人都像師兄這麼想,最好襄陽王自己也像師兄這麼想就好了。以為開封府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受到皇上的重用,以為皇上年輕好糊弄,以為皇上已經對龐家大失所望,根本不願意面對龐統謀反的事實。
想到這裡,展昭揉著腦袋看向夏煊,笑道:“師兄你說的不錯,但這是皇上下的命令,我們開封府又不能抗旨。所以,我暫時還是不能跟師兄回少林看師父。”
夏煊無奈地看了展昭一眼,思索片刻,突然點了點頭,彷彿做出一個決定一般,對展昭道:“既然如此,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乾脆就跟你一起護送包大人去襄陽。一路上也好照應著你,以免龐統手下的人在路上出手把他劫走。”
“師兄!你是說你要陪我去襄陽?”展昭驚訝地看著夏煊,心中一陣高興,卻也有些奇怪,“師兄,你以前每次出現都是來去匆匆,怎麼這一次突然有了這麼長的時間陪著我呢?難道少林的事務不需要你去忙了?”
夏煊微微一笑,瞥了展昭一眼,淡淡地道:“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啊?”展昭一怔,“問我,我怎麼了?”
夏煊突然盯住展昭的眼睛,唇邊的微笑也突然顯得饒有深意起來。
“小展昭,最近這段時間我在江湖上沒少聽說你的事。你跟白玉堂之間貓鼠相爭的故事,可比當初你當南俠、受封御貓的故事還要廣為人知。我又聽說你跟丁家小姐曾經換了寶劍,我還以為你們訂了親,可是後來又聽說沒這回事。而且這件事裡面,多多少少又跟白玉堂扯上了不小的關係。而這次我來到陳州,竟然發現這個白玉堂還跟在你面前。我以為是因為安樂侯的案子,但是現在安樂侯都已經死了,這個白玉堂不但沒走,還儼然也成了開封府的一員。我沒想到,原來不知不覺,我的小師弟竟然已經多了一個如此親密的朋友。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多多關心一下你,免得下次師父問起你的情況,我知道的卻沒有白玉堂多,師父豈不是要問我一個不關心師弟的罪名?”
夏煊一番話滔滔不絕地說出來,展昭的臉上卻燒的越來越厲害。直到夏煊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展昭攥緊了拳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解師兄,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麼一大通話,也知道他不會沒來由地就單獨提出一個白玉堂說了又說。他會這樣反應,一定是因為猜到了什麼。
展昭與白玉堂已經互通了心意,並且已經定下了此生相許相守的諾言。但是展昭性格靦腆,雖然心中認定了白玉堂,在平時卻很少表現出來。因此開封府中只有包拯和公孫策兩個人知道內情。白玉堂那頭也只有五鼠弟兄中的蔣平和韓彰知情,現在可能又多了盧方和徐慶。就算是白錦堂和展輝,也只是猜測居多,並沒有挑明。
這些知情人都是跟展昭和白玉堂經常相處的人,展昭本就沒想瞞著他們,而且就算想瞞也瞞不住。可夏煊卻與他們不同。展昭和白玉堂之前關係雖好,卻只是朋友。在他們互通心意之後,跟夏煊剛剛第一次見面,夏煊就已經識破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如此突然地對展昭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