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根本就進不去。不僅進不去,還折損了好幾個人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跟石沉大海一樣,渺無音信。
太子卻又不能聲張,生怕讓蕭士及知道了,更生隔膜,只好嚥下這個啞巴虧,暫時記在賬上。日後再說。
而東部郴州那邊的戰事,也快到了白熱化關頭。
太子雖然從中做了手腳,但是他絕對不會給劉黑達太多的援助。讓他苟延殘喘,給毅郡王制造困難是有的。但是讓劉黑達翻身打勝仗,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杜恆霜這邊不能等了。
既然不讓我們偷偷摸摸進去,那我們就正大光明進去!
…
臨近四月底的一天傍晚,長安城分外悶熱。半空中甚至響起轟隆隆的雷聲。
雖然還沒有入夏,但是天氣已經熱得和夏天差不多了。
長安城的人都說。氣候反常,必有妖孽。而毅郡王在東部郴州劉黑達處吃了最大的一個敗仗,輕車都尉蕭士及帶領的五千騎兵深入敵後,卻成了甕中之鱉,中了埋伏的訊息,已經在長安城傳了兩個來回了。
方嫵娘急得來了好幾趟,都被諸素素和蕭義攔住了,方嫵娘只能站在外院一座三層樓高的小樓上,遠遠地看一眼杜恆霜,知道她一切都好,才暫時按捺住焦急和不安。——不管蕭士及是死是活,如今最重要的,是杜恆霜肚子裡的孩子。
諸素素跟蕭義說過,杜恆霜快生了,也就這幾天,讓他不要著急。等孩子生出來,再說也不遲。
蕭義不懂這些事情,但是也知道杜恆霜肚子裡的孩子,很可能就是大爺唯一的子嗣,所以比諸素素還著緊。
杜恆霜吃過晚飯,身上又出了一身汗,進去浴房洗了個澡出來,肚子又開始一陣陣發緊。
諸素素現在一刻都不離開她,隨時看著她的動靜,記錄她的肚子發緊的時間和幅度。
“素素,真是多謝你。若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杜恆霜斜坐在鋪了竹蓆的涼榻之上,身上只搭了一層薄薄的五蝠臨門袷紗被。
諸素素摸著她的肚子笑道:“生孩子這種事,還得靠自己,靠別人是沒用的。——來,我扶你去院子裡走一走。”
杜恆霜笑著應了,扶著諸素素的手,走出大門。
剛走動廊廡底下,正院的大門砰地一聲被人撞開,蕭義紅著眼睛衝進來,著急地道:“聖旨到,讓大少奶奶去中堂接旨!”
諸素素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問道:“能不能說大少奶奶病了,不能起身,讓別人去接旨把。”
蕭義搓著手,焦急地道:“不行啊。那樣是欺君。只要有一口氣,爬也要爬到中堂去接旨。”
諸素素撇了撇嘴,還想再勸,龍香葉卻也帶著蕭嫣然過來了,滿臉喜色,道:“霜兒啊,又有聖旨到了,一定是老大得勝而歸,陛下又有封賞了,咱們快過去吧。”
杜恆霜心裡也高興,忙道:“真的嗎?及哥哥這就回來了?”說著,也不用人扶,自己拎著裙子,快步往中堂的方向走去,挺著山一樣高的肚子,走得又快又穩,比好多沒有懷孕的婦人都要走得穩健。
眾人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
諸素素撫著額頭道:“被這傢伙騙了。原來她身子這麼好啊,完全沒有我想象中的弱不禁風。”
歐養娘和知畫相視而笑,忙忙地趕了上前,跟著杜恆霜一起去中堂。
龍香葉也笑呵呵地帶著蕭嫣然一起過去。
諸素素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淡下去,蕭義的聲音又響起來,“糟了,大爺的事情她們還不知道呢。”
“啊?對啊。傳旨做什麼?難道”諸素素的心都揪起來了。她想起來上一世,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們的家裡,都會有專人送去一個訊息,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