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會兒,自嘲地一笑,想以前沒有自己的時候,安子常一個人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哪裡輪到自己為他操心?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不要成為他的拖累才好。
安子常離開安國公府,先去宮裡向永昌帝謝恩。
永昌帝見他這一次果然乖乖應了,十分高興,笑著道:“安國公,你多年沒有出征了,這一次,可要好好表現表現,給朕的四皇子看看什麼才是我大齊的‘帝國雙璧’!”
安子常滿臉堆笑,拱手道:“陛下過譽了。臣這麼多年沒有出過徵,這一次還要齊王殿下多多配合才好。”
“那是自然。齊王只是去坐纛,不會發布任何命令,討逆大軍完全聽你的。”太子忙跟著道,表示齊王只是掛名,這一次出征討逆,還是要看安子常的。
“陛下,真是如此嗎?”安子常笑眯眯地聽太子說完,轉頭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點點頭,“當然,正是朕的意思。”
“既然這樣的話,請陛下手書一份諭旨,讓臣帶在身邊吧。您也知道,在外面打仗,戰機轉瞬即逝,臣實在不敢耽誤任何好的機會。所以還請陛下體諒微臣的一片忠心。”這是安子常在向永昌帝要一份保證,可以完全把齊王排除在決策之外,讓齊王有任何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齊王聽出來安子常的意思,打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安國公,你放心。我齊健之向來說話算話,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
“齊王殿下這是什麼話?”安子常立時收了笑容,嚴肅地道:“齊王殿下,打仗非同兒戲,也不是賭氣的時候。而且軍令如山,聖旨也一樣。還是規規矩矩照著辦比較好。”
永昌帝想了想,點頭應允,“也罷,朕就給你一道諭旨帶在身邊。”
齊王頓時黑了臉,但是看看太子的眼神。他還是把一口氣忍住了。低下頭。握緊了拳頭。
安子常當做沒看見齊王的異樣,笑著從永昌帝手裡接過蓋了小印的諭旨,拱手道:“陛下放心,這一次。臣一定盡己所能,將逆賊楊文幹拿下!”
“安國公辦事,朕當然是放心的。”永昌帝哈哈笑著,看著安子常告退了。
安子常走了之後,齊王不甘心地道:“父皇,這人簡直比蕭士及還可惡!”
永昌帝立即收起笑容,沉下臉道:“你好好跟著他學學本事才是正道!你看你,才多大,就看不起朕的大將。連你大哥都不敢如此猖狂!——朕可算明白,安子常為何一定要朕手書一份諭旨放在身邊了。沒有那份手書,誰鎮得住你?!朕警告你,如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以後別想有任何機會!”
說得齊王終於害怕起來。忙收了狂色,恭恭敬敬地道:“謹遵父皇教誨,兒臣知道錯了,還請父皇原諒兒臣一回。”
永昌帝心裡不高興,揮揮手,道:“行了,你們下去吧。”自己去了穆貴妃的寢宮坐了一會兒,摸了摸她的肚子,起身就要去尹德妃那裡。
穆貴妃趁機又為自己的家人求了一次。
永昌帝臨走的時候答應,很快就派人去嶺南召回流放的穆家人,還要封她大哥,以前的穆侯世子為穆侯。
穆貴妃這才高高興興地送永昌帝出了寢宮,琢磨著要給自己大哥寫信了。
安子常從皇城出來,就去了南城,找蕭士及說話。
蕭士及在自己的小院子裡見他,兩人坐在屋簷下,就著一盤炸花生米,慢慢喝酒。
“……你接了旨?”蕭士及看了安子常一眼,笑道:“你不藏著掖著,韜光養晦了?”
安子常也看了蕭士及一眼,點頭讚道:“你也明白過來了?——那這一趟苦,吃得還是值得的。”
蕭士及笑了笑,不想再說這件事,轉了話題問道:“可是素素有孕在身,你把家裡都安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