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和不屑。天師斂下眼,乖乖地點頭,儘管他知道自己沒有錯。接下來還有人說了什麼,天師沒有去聽,只是不管對方說什麼他都不停地點頭,他在想什麼時候去看望今天先認識的兩個小朋友。
“好了,知道錯就行,回房去吧。”終於,座位上的人揮揮手,天師乖乖地應了,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小身影,天玄耀沉吟片刻,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準備工具,明天祭祖。”手下恭敬地應了,下去準備。
天家的祭祖只有兩種情況,一是祭日,而是與歸服天家的妖魔訂立主僕契約。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太早,不過。。。就算失敗對天家也沒什麼損害,只能說明那個孩子的能力還不足以利用。燈光下,天玄耀邪魅地勾起唇角。
天家雖是靈術界的佼佼者,然後在現代科技日新月異的現在,能力已大不如前,要奠定天家在靈術界的地位,力量是必不可少的,現在正是個機會。只要好好地運用那個孩子的力量,他相信天家在靈術界的地位一定會牢不可破。
晚上沒有吃東西就睡下,第二天一大早又就被叫醒,來人只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天師只大概知道是要祭祖什麼的。迷迷糊糊穿好衣服,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昨天待過的祠堂,與昨天的暗沉陰森不同,祠堂此刻明亮整潔,抬頭能看到從窗柩漏下的陽光,暖暖的,一束束。
天師低頭淺淺地笑了,為那暖黃色的陽光。殊不知那抹清淺的笑完全落入另一人的眼中。目睹此景的天玄耀不禁皺起眉,他不懂他為何而笑,而且是那樣柔和的笑。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兩個小傢伙的影子,在司儀的提醒下,天師只好乖乖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站好。祭祖開始,先是家主上香,然後其他人按照輩分等級依次上前磕頭上香祭拜。祭拜過後,所有人依次坐到祠堂兩旁的座位上,然後是慣例的司儀禱告。司儀在上面唸了一大通,神遊中的天師都沒有去聽,對這些事他從來不關心。直到被叫到名字,他才回過神,不確定地望著面容嚴肅的老司儀。
“天亦寶,上前。”老司儀冷著臉又重複了一次,確定是自己後,天師起身走到大堂中央的蒲團旁跪下。天亦寶,好久沒聽到了呢,自己的這個名字。
司儀又開始念那些聽不懂的古老語言,天師發著呆,突然發現膝蓋下的是昨天自己跪過的蒲團,他忍不住笑著在心裡打了聲招呼,又見面了呢。
有時候,莫名地為一些突然發現的常見小事覺得欣喜,會不自覺就笑出來。
司儀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只聽他大喝一聲,天師突然覺得眼前亮光一閃,不知從哪刮來的風讓他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象,等到風停下來的時候,面前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銀色的發,紅色的眼眸,白玉般俊邪的臉龐,白衣翩翩,天師一時看呆了。
銀夜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鬼一眼,繼而轉向坐在主位上的天玄耀,“把我叫來有什麼事。”雖是問句卻沒有絲毫敬意。
“訂立契約。”天玄耀對他的不敬也不在意,簡潔地回答。男子挑起眉,邪邪地笑了:“哦~~~亦祈已經有足夠的力量了嗎?”銀夜是妖界數一數二的存在,只因千年前欠天家創始人一個恩情,所以答應做天家的式神。當然,並不是每任天家家主都能得到他的承認,成為他的契主。而這一代,他唯一承認的契主是天亦祈。
“不是,要和你訂立契約的是他。”天玄耀指向跪著的天師。銀夜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那個小不點的孩子,不悅地皺起眉,“你是在開玩笑嗎?”那個孩子身上沒有半點靈術師的氣質,看上去弱小無比。
“不是玩笑,你試試就知道了。”天玄耀好整以暇。銀夜摸不透他的想法,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手指輕點天師的額際,頓時感覺一股澄淨不含任何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