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了,要懂得入境隨俗。」她多替他著想呀。
「你當真能容忍我納妾?」
「我向來不說謊。」
「好吧,如果我將來真要納妾,你要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金縷此時尚未對他動心,他也不想與她爭辯。
「一言為定!」
徐靖磊輕輕點頭,「吃完就先回房休息,昨晚喝醉,今天又那麼早起來,還是早點睡,好好休息。」
金縷似是想起什麼,喊著他的名字:「徐……」在瞥見他的視線後,她機靈地將他的名字特意拉長音,「靖——磊。」
徐靖磊頗為滿意地微笑,「娘子,什麼事?」原來這樣也挺有趣味。
「今晚要怎麼睡?」
「當然是同房不同床。外頭一堆人等著探聽我們的事,有些事我們夫妻倆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讓太多人知情,懂嗎?」
金縷清楚他又在教自己了,因此認真聆聽,還頻頻點頭。
「我可以睡床嗎?」
「再叫一聲我的名字,我便讓你睡床。」這丫頭有事求人的時候,眼神特別無辜,他也特別喜歡,格外想逗她。
金縷抿了抿嘴,用著天籟般的嗓音低喊他的名,「靖磊……老爺,請問我能睡床嗎?」
徐靖磊聽得心裡很舒坦,「準了。」
「靖磊……」她又喊。
「嗯?」
「我、我會試著喜歡你。」她說完,一溜煙跑走。
徐靖磊笑得眼裡盈滿了深情的笑意。
古人對洗澡這件事似乎不太重視,並沒有天天洗,可對他這個現代人來說,沒有每天洗澡會受不了,因此當徐靖磊洗完澡回到房裡時,他的新婚妻子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天氣熱,被子讓她踢到床下,且她的睡姿真不好看,不過看得出來這丫頭對他的信任已經硬如城牆,怕是他中途使壞,她也看不出端倪。
徐靖磊拾起被子替她蓋上,然後坐在床沿,欣賞她絲毫不懂掩飾的睡顏,十八歲果然還是半大不小的孩子。
他點點她的鼻尖,笑問:「你這隻頑皮的小貓到底幾時才會開竅?」
金縷卻突然抓住他的手,睜開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瞧,慌忙放手,「你、你怎麼在這裡?」
徐靖磊好整以暇地問:「娘子,我不在房裡又該在哪裡?我剛進來看見你把被子踢下床,所以好心為你蓋被,別胡思亂想了。」
「我、我才沒有胡思亂想……」她酡紅著小臉,緩緩坐起身,幸好她沒有隻穿抹胸,要不然就糗大了。「你身上好香喔……」她湊近他身前聞了聞,「好熟悉的味道。」
「澡間的豬苓。」名字很詭異,不過洗起來倒是很香。
「喔,你們那裡要天天清洗身子?」她好奇地問。
「是習慣,畢竟天氣熱身上會有味道,除了自己不舒服也怕讓旁人聞到,這是種禮貌。」
金縷聽了點點,「我們這兒都會抹一種香粉,身上就不會有味道了。」
「真的嗎?我怎麼沒有聞到?」
金縷直接把手伸到他面前。
徐靖磊稍微低頭,鼻尖輕輕碰觸金縷纖細的手臂,讓她敏戚得差點就要縮回手。
「怎樣,有沒有聞到?那是混合多種花香,我還挺喜歡的。」
他搖頭,「什麼味都沒聞到,我能再靠近一點嗎?」
靠近一點……金縷心想如果不讓他靠近未免太小心眼,畢竟只是嗅一下味道也沒什麼,於是輕輕頷首。徐靖磊在她的首肯下緩慢靠近,鼻尖來到她的耳畔,果真有股宜人的花香淡淡地傳入鼻子。
金縷一動也不動地坐得直挺挺。徐靖磊的氣息就噴在她頸子上,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每個呼吸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