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淡淡地分析,章遼奇怪地看著我:“你不是朱溫的心腹麼?他為什麼要對付你?”
“嗤——”我一聲苦笑道:“自古以來,功高蓋主者都沒有好下場,尤其是一個逐漸被眼中釘拉攏的屬下。雖然我並不是一開始就真心幫朱全忠打天下的,可是,那一次我不是真心實意的在幫他謀劃?落到今天這下場,也是我咎由自取的。”
“看來,你和朱溫的關係,並不像外界所傳的一樣。”章遼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道。
“哦?外界是怎麼說的?”我倒是很好奇。
“說你是朱逆的忠實走狗。還——”章遼欲言又止。
“還什麼?”我淺淺一笑,看來,外界對我的評價,並不是我想像中般理想。
“還和他有著搞不清的曖昧關係。”看著我,章遼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是啊!他差點娶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古代女子的名聲貞潔,在我眼裡可是一文不值。現代娛樂圈裡面的小明星還拿他炒作呢?不知道,如果我告訴他,我和他的兒子也差點有一腿的話,他會不會吃驚的跳下去。
“呃?……”章遼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那麼快就承認,訝異的挑眉,奇怪地看向我。
“廢話不多說了。章遼,我派人查過你,你一向樂善好施,為人仗義,落草為寇也是盜亦有道。我很欣賞你!所以想和你合作!”我站起身來,從角樓邊上向下望去,整個太守府屍橫遍野、血氣沖天。已經有人在有條不紊的收拾起來了。
“合作?”
“對。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梅葚可不是總被算計的主!而且,我也不想看著一幫子俠肝義膽、被朝廷逼的落草為寇的漢子就這樣揹著草莽的身份度過餘生。”轉過身,嚴肅地看著章遼,認真道。鷙鳩山上的許多人,都是像後世的梁山一百單八將一樣,被朝廷、被奸人迫害,才迫不得已負上鷙鳩山的,像這樣的人,每一個朝代都數不勝數。
眯起眼,章遼面上一緊,沉聲道:“你想做什麼?”
不語。我邪惡的揚起嘴角。
天覆四年(公元904年)二月,山西太守梅葚奉命清剿鷙鳩山盜匪,剿匪首一千五百多人,梟首懸掛於城門。
三月,漏網餘匪為報梅葚毀家滅族之仇,展開了一系列的報復。隆安鄉、騅麟縣、白馬鎮、白裡圍郡等等地方之中,稍微有名望一點的鄉紳士族家中都受到了不明人物的襲擊、掠劫。中旬,報失的狀紙便像雪片一般的飛進山西太守府。
我掂量著厚厚一沓狀紙,笑道:“還真受不了,寫封狀紙也寫的駢文例句、華麗萬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考狀元的呢!”
“就你陰險,所有的罪責都有我們鷙鳩山的人背了。”章遼狠狠地等了我一眼。
我一僵,臉上稍稍尷尬。不錯,派人將那天晚上襲擊太守府的所有人的頭顱成堆成堆地懸掛在城樓上,裝作是剿了鷙鳩山匪首的樣子;然後再派人裝作強盜,襲擊那些早在以前就一直不安分的鄉紳士族、掠劫了財物全部被我侵吞了後用來購買西涼馬匹了。
好人壞人都是我一個人在演著雙簧,也難怪這本尊會不舒服,畢竟我連一點“版權稅”都沒有付。
“有必要這樣麼?真小氣!我不是都幫你們將身份洗白了麼?以前的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啦!你這‘鷹王’現在只是我梅葚身邊的一個小小校尉而已!還不帶著你的那些‘寶貝們’去訓練!大人我這裡的茶水不要錢啊?”惱羞成怒!
“今天你不是放了他們假了麼?讓他們回老家將自己的家人都接過來?”章遼輕瞥我一眼,溫吞道。
啊!我拍拍腦袋,差點忘了!
“欸?你說我怎麼樣也算是一方大吏,手下居然只剩下三四百個老弱殘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