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想必是聖姑吩咐把我攝來此處吧!不過如此也好,昨日聖姑讓我保你性命,我還發愁如何著手。現在倒是簡單了,你是現在就磕頭拜師呢?還是先準備香案茶點司儀禮賓呢?”
崔盈微微一愣,驚道:“你怎知師父要我拜你為師!”此言一出立刻覺得不妥,以為中了徐清詐術。不過見徐清依然笑的淡然,神情淡定並無計謀得逞的得意。又聽徐清笑道:“這事本不難猜,原來聖姑欲成佛門正果,你二人皆固執己見這才師徒失和。如今天象變化大異從前,聖姑欲重新歸入道家,過去分歧彌合,你二人自然和好如初。不過你因要保住幻波池,勾引來許多妖人,心懷玉碎之志,要與正道決一死戰,早已身陷危局之中。事到如今也只有我這個牽動變化的人物才能救你,你不拜我為師難不成還有別地法子?”
此刻崔盈已恢復了鎮定,壓下心頭羞惱,悠然嘆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說著又瞅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徐清喃喃低語:“若非你是那唯一的變數,今日受辱我必殺你!”徐清不以為意的淡淡笑道:“殺父弒師天理不容,你若殺我又與殺了聖姑何異!日後你我既為師徒,就需記得何為尊師重道,否則為師必有家法處置。”
崔盈小嘴一撇,隨手丟出一隻青色玉瓶,不以為然道:“小孩子家的竟還敢跟我擺譜,這是我師父讓我給你的,算是此次相救的酬謝。”徐清深知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的道理,瞅都沒瞅那玉瓶,盯著崔盈雙目冷笑道:“看來你還沒弄清楚現在地狀況,並非是我徐清為了什麼東西來救你。乃是聖姑相求,才來保你一命!我也不知聖姑如何與你說的,不過你若不惜此命,我又何必非要救你!”
崔盈不禁一愣,沒想到徐清還有這般氣度,復又將那玉瓶拿起,嫣然笑道:“你就不問問瓶中為何物麼?”徐清卻已站起身來,緩緩往外行去,一邊冷冰冰的說道:“現在下地跪拜,行尊師之禮,否則請恕徐某人少陪了。至於瓶中為何物,我也不需知道,免得心生貪念再要強奪。”
這下崔盈可有點慌了神,上次她已經領教過徐清油鹽不進的性子,還真怕他就此走了。其實崔盈也知道徐清乃是她唯一的救星,但她心高氣傲,怎甘心拜那又壞又刁的小屁孩為師父。若僅是自己性命,甚至寧死也不受辱。不過崔盈深知聖姑伽因平生不求人,這次為了救她欠了徐清如此大的人情,她怎能再辜負此情。
眼看徐清就要走出門外,崔盈終於忍不住喚道:“且慢!”徐清頓住腳步回身望去,只見崔盈豔容悽然貝齒銜唇,已起身下了床榻。又躊躇片刻終於輕輕跪在地上,對著徐清三叩其首,道:“弟子崔盈拜見師尊!剛才是弟子輕慢,還請師尊雅量寬容。”
徐清淡淡道:“你這一跪已再難返回,日後若再敢心懷二志,必遭天譴神罰。”崔盈心裡發苦,無奈事已至此哪還容她反悔。徐清走到到榻邊重新坐下正要說話,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聲斷喝:“惡賊欺人太甚!”與此同時一流青光破門而入,直往徐清頭上打去。
第三百五十二回 滇西香玲
徐清驀地一愣,揚手甩出一抹五色真氣,就將那青光擊散。再定睛一看只見一個短衣小靠的彪形大漢閃身就衝了進來,手裡拎著一柄鐵褐色的宣花大斧,閃著冷森森的寒光,揮臂掄起陡然吐出一道精赤的厲芒,復又往徐清劈斬過來。
徐清立在當場卻沒動彈,眼角餘光瞥了崔盈一眼。那玉娘子還跪在地上,抬頭一瞅那漢子不禁娥眉緊皺,彷彿非常驚愕。一見徐清眼神,立刻心領神會,只見她揮手間已化去那紅光,隨即素手抬去,便往那漢子頭上一指。此刻那漢子對崔盈根本就沒防備,眼看法力一摧就要死於非命。不過崔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