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著,若不如此,恐怕早已故去。我為人子,每每看到不能讓母親過上富足的生活,內心無比沉痛,如今眼見著母親即將離去,而我竟連買塊肉都囊中羞澀,我愧對母親啊。”
說罷,闞逢春竟然蹲在了河邊,哭泣起來。
這一刻,武清忽然鼻子一酸,他想起了前世的母親,自己死後不知道她該有多傷心,而他那時候也沒能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他也是一個不孝子啊,武清流下了眼淚,很騷情地流著淚,那抹濃濃地憂傷,再次出現在了武清的雙眸中。
闞逢春倒是被武清那低沉地哭聲給驚住了,見武清不過一個少年,卻哭得如此傷心,他反而安慰道:“公子有難處,闞某今日唐突了,闞某不會求公子了。但闞某有話要對公子說。”
武清忍住了悲傷,而後看向闞逢春,說道:“大叔之才,不應該用在經商之上,而應該造福於民,大叔只管放心,這酒作坊即將開業,我要開家酒樓,就讓你家大嬸來酒樓做工便是,我不會虧待的,若懂得經營之道,我便讓她當了掌櫃又如何,也好過洗衣縫補之類的。這樣大叔也安心。”
儘管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但闞逢春敢肯定,叫他女人去酒樓,一定不會虧待的,闞逢春深深鞠躬拜謝,而後說道:“公子此來金陵,當小心那何縣令和何公子,闞某聽說公子當日在碼頭打了那何公子,那何縣令曾極為護短,如今卻沒有找公子麻煩,一來或許公子身份特殊,他不敢為之,二來或許還沒找到由頭。”
武清眼眸中出現了一抹利芒,何縣令收了他不少好處,如果還想對他不利,那他只有設法除掉了。如今自己在上元縣的商業架子才鋪開來,幾乎投入了所有的錢,怎麼能夠半途而廢呢。
“多謝大叔提醒,我會注意的,若大叔平日無事,可多到我府中談談。”武清說道。
闞逢春心中暗喜,果然這公子還是看中我了,他相信總有一天武清會回到長安,因為他是天后的子侄,曾被天后誇讚,此時只是一時被貶而已。
而這一天夜裡,縣衙後宅,來了一名神秘客人。
何足道見是自家兒子領進來的,便有些不悅,說道:“文書,這是何人,怎麼往後宅帶呢?”
何文書剛要介紹,只聽得那頭戴蘇幕遮的人冷哼一聲,說道:“何縣令,真是很不友好啊,看來我是來錯地方了!”
何足道一愣,三角眼微眯,拱手道:“閣下來自何處?”
“洛陽!”只聽得那人冷冷地說道。
第一百零六章 來自洛陽的驚喜
“洛陽?”
何足道心中巨震,如今天皇臨幸東都,很少居長安,從洛陽而來,並且找上了自己,這到底是何人?何足道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閣下是何人?”
神秘人嘿嘿一笑,也不理會何足道的無禮,徑自坐在了客座,說道:“你無須知道,你只須知道給你任務的人是洛陽的貴人,你若事情辦成,至少是一個上州刺史,當然你想調到京師也是可以的,這就看你事情辦得怎麼樣呢?”
聽完神秘人之言,何足道眼皮驀然一跳,小心臟跳個不停,他再次深深地了吸了口氣,說他對升官沒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為了能升官,他可是從一個流外小吏一步步爬到這個七品縣令的,但在這個縣令位置上,他一呆就是六年。
究其原因,就是朝中沒人,眼看著要麼升遷要麼解官,他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