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總這麼站著也不是個辦法。”白無常苦嘆:“你好歹問我點什麼吧。”
“我是蕩魔人!”她回言,充滿著自豪。
“哦。”白無常立即再問:“然後呢?”
劍身再遞近一些,幾乎就要切進他的面板,她厲聲:“我要殺你!”
“憑什麼?”白無常大聲喊冤:“就因為我晚上爬山了?”
“就憑我是蕩魔人!”
一句義正言辭後,細劍割破了他的脖子。
血跡流出。
劍的主人彷彿受到了驚嚇,立即將劍身挪的遠了些。
估計是剛才是沒拿穩劍,這不是坑人嗎?
“蕩魔人可以隨便殺人嗎?”
雖然受了傷,心裡卻好笑,真想回頭看看她長得什麼模樣。
但白無常玩心大起,裝作害怕的模樣,一動也不敢動。
“不可以殺人。”她回答他,聲音已經放軟,定了定心神後,又強硬的說:“但蕩魔人可以殺妖!”
“那你不應該殺我。”鬆了一口氣,好似撿回了一條命,對她說:“我不是妖。”
“別騙我!”
她的聲音又強硬了一些,質問:“如果你不是妖,怎麼這麼晚在妖山裡行走?”
“你不也這麼晚在妖山裡行走嗎?”白無常反問:“難道你是妖嗎?”
“師傅說過,妖性狡詐!你休想唬我!”
利劍逼近,再次厲聲:“你不是妖又是什麼?”
“咱倆同行。”白無常笑答:“我也是蕩魔人。”
“啊?真的?”
伸出兩指,輕輕推開劍身,轉向聲音的方向,笑回:“否則,我怎麼會這麼晚在妖山裡行走?”
終於見到了有趣的她。
細眉鳳目,下巴小巧,高挽髮髻。
十六、七歲的模樣,一身青衣素裝,做道姑的打扮,是一個清爽的修道小女。
紅唇已被凍得泛紫,全身上下抖個不停,也不知道她在冷風裡埋伏了多久了。
被他盯得侷促,還以為是他怪罪,忙將寶劍倒持在手,向白無常軟軟的施了一禮:“得罪!得罪!”
抹了抹脖子上的殘血,白無常回禮:“熟人也有認錯的時候,師姐不必介懷。”
道姑將寶劍入鞘,雙臂抱緊凍透的身體,顫聲問:“師兄是拜在誰的門下?”
自報家門,也是道友間的規矩。
白無常對蕩魔的行當不太熟悉,為免露出破綻,立即隨口答:“我是九天蕩魔祖師架下不入流的重、重、重徒孫輩,師傅的名諱實在不敢直言,因為我不成器,也沒臉報字號。敢問師姐是拜在誰的門下?”
“師兄是師承九天蕩魔祖師?”她立即滿眼羨慕,感嘆的說:“那師兄不是蕩魔人,應該是蕩魔仙啊。”
咦?還有蕩魔人和蕩魔仙之分嗎?
看她的神色,似乎蕩魔仙的稱號更高階了一些。
暗思完,對她做了個苦臉:“我因為學藝不精,幾次出手都丟了師傅的人,所以師傅讓我回回爐,這才讓我從蕩魔人開始重新修煉。”
“這種事也能重新來的嗎?”
道姑滿臉不解,對白無常再施一禮,正色道:“我拜在地仙須菩提門下,是第三十一代弟子。師傅賜我法名――摘月仙子。”
須菩提門下?真是……有緣。
心裡一陣叫苦,臉上卻大為敬仰,立即還禮:“原來摘月師姐是名門之後,失敬,失敬!”
“可是,我還不知道師兄的法名呢?”
“哦,好巧,好巧。”白無常也學著摘月的模樣,正色拱手:“師傅賜我法名――採星小童。”
摘月,採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