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焦急,替他求情,再喚童女:“咱們的馬也渴了,也該停下來喝點水了。”
回頭看了看蛇王女兒,童女皺眉,氣說:“小姐好沒出息!對這種色狼憑什麼心軟!”
嘴上雖然厲害,童女還是迴轉了駱駝。
見事情挽回,白無常對蛇王女兒嬉皮一笑:“謝姐姐美言。”
童女落在他身邊,從牛皮腰帶上抽出一把牛耳尖刀,抵住白無常的脖子,立起纖眉,喝問:“再問你一次,這一路上,你到底聽不聽我們的。”
刀壓在脖子上,點點頭都會劃破喉嚨。臉上一副懦弱的模樣,連聲承應:“這還用問?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算你識相!”
割斷了縛住他手腳的繩索,收回尖刀。不屑的譏諷他:“折騰了一夜,腳都軟了吧?”
昨夜香豔事,怎能對人言?
就算臉皮再厚,白無常也不會對童女談床笫。
故做羞臊,舉手遮面:“慚愧,慚愧。”
解開了繩索,他還坐著!
童女心頭有氣,厲聲催他:“別裝死,快起來,飲馬去!”
好叫人笑,陰曹厲鬼使,與人做奴才。
起身拍打全身的沙土,白無常走向馬隊的方向。
幾步過後,駐足轉身,笑問童女:“妹妹叫什麼名字?”
“別叫的那麼熱乎,誰肯認你這個又饞又色的哥哥?”
年紀小,脾氣大。
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
活動了一下筋骨,笑問她:“路途尚遠,咱們還得一起過些日子。你又不肯讓我喚你妹子,我總不能喂,喂的叫你吧?”嘆了口氣,又跟了一句:“你要是不敢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不強求。”
“我不敢?哼!天底下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呢!”
剛接完這話,童女暗疑,是不是已中了他的激將法?
大話已經說了,難道還能吞回去嗎?
眼珠兒一轉,童女揚起下巴:“我叫吳舞霧。”
一愣:“什麼無無無?”
“就知道你這種爛色鬼,讀不熟我美妙的名字。”損了他一句,又驕傲逐字對他講清:“吳國的吳,歌舞的舞,晨霧的霧,懂了嗎?”
腦中現出這三個字,果然曼妙。
白無常點頭笑吟:“吳人弄情,晨曦舞霧,好名字,果然是好名字。”
“好什麼?被你一念,就變得汙穢了!”沒好氣的損他一句後,又催促:“都知道名字了,還想賴著不幹活嗎?快點飲馬去!”
馬隊的第一架車上,坐著黑白無常。
已熱得雙頰流汗,溼透衣衫,正手持水囊喝水。
對黑無常訕訕一笑:“看來你和童女已有了分工,她管駝隊,你管馬隊。”
見他嘴唇乾裂,扔給他一隻水囊:“喝了水,去飲馬。”
與童女的口氣如出一轍。
撿起水囊,拔出塞子,仰頭喝水,大嘆:“賠了,十足的賠了。昨夜沒吃著羊肉串兒,平白搭了一葫蘆九天香。”擦了擦嘴邊殘水,苦笑:“不該小瞧女人,居然那麼能喝!我都搶不著幾口。九天香入口濃烈,勁頭太大,我只記得最後迷迷糊糊的和她們倒在床上……”
誰願聽這些醜事?
黑無常冷目斜視:“喝完了嗎?”
收好水囊,掛在腰間,白無常皺眉:“我就想知道,是誰,把我從床上綁到駱駝上的?”
“是我,怎樣?”
拎起車上的飲馬水桶,軟懦一笑:“隨便問問。”
駝隊稍做休整後,又即刻趕路。
駝背看似寬大平穩,實則堅硬難坐。
黑白不善騎駝,便共坐一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