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不完的菜,反而會覺得虧了。
姬傲劍聽了卻是大喜,“對對,我們吃的很實惠。”
隨即反應過來:什麼,我居然在對一千兩銀子一頓的酒席說實惠,這個世界實在太瘋狂了。
唐二少爺氣壞了,“你們,太俗了,簡直俗不可耐!”
時斷流見這邊酒席上沒有空位,心念一動,笑吟吟說道,“唐二少爺,你今天有幸和段大人同席喝酒,更是你的福氣啊。”
唐亦仁立刻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席上一個錦袍老者站了起來,嘆了口氣說道,“時捕頭,唐某今日帶犬子出來見見世面,只是讓他拜會段大人和諸位大人,他何德何能,可以入席?”
姬傲劍眨了眨眼睛,忽然聽明白了,原來這唐二少爺根本沒資格在這邊入席喝酒,他閒著沒事做,不在大廳吃便飯,卻跑去自己那邊開嘲諷,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時捕頭說得對啊,紈絝何苦為難紈絝?
呸呸,不對,我才不是紈絝!
時斷流悠悠道,“唐掌櫃,你對令郎說話是不是管著點?別人來鳳凰樓吃個飯,他就說什麼狐朋狗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鳳凰樓裡坐的都是狐朋狗友呢。”
本來時捕頭已經打算放過唐二少了,但沒想到他又鄙視起自己的品位來了。雖然時捕頭覺得自己吃的實惠,但是別人對你露出鄙視之意,這感覺究竟不好。
唐掌櫃一聽她這句話,把自己請段大人幾位吃飯,都歸入到兒子罵人的目標中去了,更是苦笑,“犬子出言無狀,老夫回去定會嚴加教訓。”
時斷流嗯了一聲,又道,“我是沒什麼,可是你兒子剛才又對姬公子說,他見不到他家八姐了,這是什麼話?老唐,水鏡小姐回來後,你如何對她交代?”
誰知道這次,唐掌櫃卻沒有多大反應,只是淡淡回道,“有勞時捕頭費心了。”
時斷流愣了一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姬傲劍更是有所察覺,這唐掌櫃既然是八姐手下的分號掌櫃,自己過來半天,始終沒和自己打一句招呼,這事實在反常。而且剛才那個意思,分明是覺得兒子說的那句話沒有什麼錯。
他忍不住開口,“唐掌櫃,我想請教一下,我為什麼沒有機會見到我八姐了?”
唐掌櫃淡淡看了他一眼,“姬少爺,你不必放在心上。”
姬傲劍聽他回答得輕描淡寫,更是覺得蹊蹺,不覺提高聲音,“你把話說說清楚!”
“姬公子,你莫要誤會。”開口的竟是今日首席上的段大人,“他們的意思並非是說,你沒有機會見到你八姐,而是你家八姐也許沒有機會見到你了。”
姬傲劍大吃一驚,“段大人,你這話從何說起?”
聽起來好像是我八姐要出事了,可她是當世大高手,又會遇到什麼危險?
“常言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段大人不溫不火地說道,“令姐這次出海,遲遲無有訊息傳回,想是遇到一些變故也說不定。”
姬傲劍愕然,你是說我八姐會在海上出事?
等等,據小尋說,八姐是與六姐的船隊一道出海的,這要是出了事,不就是要同時搭上兩個姐姐了?
“段大人,這種事情,在沒有得到確切訊息之前,怎可輕易當真?”姬傲劍深深吸了口氣,強自平定心情,“我看唐掌櫃和他的公子,言語中似乎把握甚大,不知何故?”
段大人輕輕一笑,“姬公子真是心細,不過有道是,外災易躲,內亂難平。”
姬傲劍心頭猛地一緊,“有什麼內亂?”
難道六姐的船隊之中還會發生禍起蕭牆之事?
他陡然想到,六姐建成的海幫,一共也沒有多少年頭,聲勢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