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章部落的戰鬥之後,一行人正往邊城而去。結果僅僅走出十幾里路;探馬再次來報,前方發現了遊牧部落的蹤跡。
這訊息一傳過來,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身為邊塞部落,就算人數不多,但戰鬥力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剛剛的尤章部落已經讓他們損失了兩三成左右的人馬;再來一次;只怕到時誰活著誰死了就只能靠天命了。
怎麼辦?
司徒睛看了看前面的兩位參領。
金丹鳳漂亮的大眼睛一眯;剛要下令迎敵;王大平趕緊扯了她一把;重重地咳嗽一聲。
金丹鳳一瞪眼睛,問他道:“你幹什麼?”
王大平眼睛左右掃了幾下,低聲道:“你看看其他人。”
金丹鳳依言看過去,這才發現手下這些士兵眼裡盛滿了震驚和恐懼。
“沒用的東西!”她恨恨地罵道。
司徒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作為沒經歷過戰鬥的新兵,尤其一上來就和尤章部落經歷了那一場惡戰,現在對遊牧騎者們抱有一種畏懼心理很正常。
可是金參領不但不體諒他們的恐懼,反而還一副瞧不起的模樣。
這樣的參領,真的帶得好兵嗎?
金丹鳳剛要說話,王大平顧不得她生氣,索性大聲道:“顧軍師,這種情況下,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說?”
金丹鳳話頭被他搶了過去,不由大怒。不過她畢竟是王大平一夥的,又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他留幾分顏面,因此只是恨恨地咬了咬嘴唇,沒再說什麼。
微娘這時候正靠在沈殺懷裡。邊塞本就是苦寒之地,平日裡就比京城冷了不止幾分,再加上此時已是初冬,草黃霜白,勁風的凌厲程度堪比刀劍。
沈殺擔心她的小身板受不得這等苦楚,雖知道她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依舊用身上的披風將她嚴嚴實實地包裹住。
只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頭。
聽到王大平的話,她轉過頭看看他,道:“行軍打仗的事,這一路上不都是領軍和兩位參領在做主麼?”
不輕不重的話讓王大平噎了一下。
按理說,雖然參領確實有領軍的權力,但行軍佈陣,本來他們就要聽一聽軍師的意見。可惜這一路之上,金丹鳳與王大平都把這位顧軍師當成了擺設,根本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這也算是他們擠兌微孃的一種方式,讓手下計程車兵們都瞧一瞧誰才是真正有本事有勢力的那一個,不要站錯了隊。
沒想到微娘這一路上都不聲不響地,好像任由他們揉捏,最後反在這裡將他們一軍。
王大平咳了下才道:“顧軍師,我軍連續兩次遭遇邊塞部落,如果再打下去,只怕到邊城時會……。”
微娘笑眯眯地看著他道:“王參領,其實你想說的是,如果再打下去,只怕我們到不到得了邊城還是未知之數吧?”
王大平深吸了口氣:“顧軍師,這是你第一次對軍情發表看法,難道你自認是繡花枕頭,其實沒什麼辦法?”
微娘笑笑,道:“辦法?當然有。”
“什麼辦法?”
微娘看了王大平半天,這才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軍隊:“肚子都餓了吧?剛剛大家在戰鬥中的表現都很好,顧某甚是敬佩。不過,天大地大,肚子最大。現在我下令,原地休息,埋鍋造飯!”
這話一出口,士兵們都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看向兩位參領。
金丹鳳和王大平的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
他們千里迢迢地帶著軍隊從京城趕到邊塞,若是多次遭遇遊牧民族,折損太多,不止士氣會受到嚴厲打擊,他們的面子上也會很難看。
正因為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