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滾著深紅的紗邊自腰間纏身而下,後襬成弧形拖曳於地。一手後背,一手放於腰間,寬大的雲袖同樣深紅紗滾邊,上有銀紅絲線交織的鳳雀古紋刺繡。三千長髮用金冠豎起一縷,其餘的如流水般披散在身後。金冠中間一顆血紅的鵝蛋形寶石,熠熠生輝,尊貴無比。臉上帶著一塊銀色面具,遮蓋住鼻樑以上的部分,露出尖翹的下巴和完美的嘴型。面具上有用硃筆在右邊眼角部分畫了一朵血紅的曼陀羅花,映襯著那一雙水光粼粼的丹鳳眼,在這昏暗的牢房裡綻放著魅惑的妖嬈。整個人如同來自於魔界的王者,散發著魅惑邪惡的王者之氣。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人給驚豔住,長久的安靜之後,終於有人猜出了她的身份,驚訝的大叫起來:
“雪弭國女皇!”
轟——!
隨著這一聲尖叫,整個牢房都沸騰了,看著那個男裝打扮的女皇,臉上先是驚愕、驚豔、震撼,好奇,最後同意都被憤怒給替代。
“你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來看我們的笑話嗎!”一個士兵趴在木樁上,憤怒的吼道。
“呸!老子當時肯定是瞎了眼了!竟然會對你那麼好!”
“白眼狼!”
“沒良心的東西!”
“······”
謾罵,譏諷,侮辱······不停的傳入木傾顏耳中,身後的幾個士兵早就氣的通紅了眼,剛要發作,就被木傾顏用眼神制止。這樣子幾乎罵了一盞茶的時間,眾士兵們才漸漸止了聲。
“怎麼,都罵完了?”木傾顏眼眸輕轉,眸光平淡無痕,聲音依舊是清涼如水,卻透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壓之氣。
眾人罵的熱火朝天,吐沫橫飛,口乾舌燥,而她依舊是靜若止水,無喜無怒。眾玄冥國士兵們只覺得一拳倒在棉花上,讓他們憋屈的差點背過氣去,深吸了幾口氣才重重的哼了一聲。
“你們沒話說了,那麼,該朕說了。”木傾顏邁著優雅的步子,看著兩旁牢房裡計程車兵,緩緩的開了口:“朕承認朕混入你們的軍營欺騙了你們是朕的不是,但是,追根到底,還是你們的原因。”
“你——”一個士兵想要反抗,剛要開口木傾顏一個冷眼就掃了過來。那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若寒冰冬雪,直看得他心底發寒,有些怯懦的縮了回去。
見他安靜了,木傾顏這才慢慢的收回視線,看著那些壓抑著怒火,憤恨的看著她計程車兵,再次開了口,聲音有些嚴肅:“你們在狼牙谷安營紮寨,是為了什麼想必你們心底比朕更加清楚。我雪弭國與你們玄冥國無冤無仇,而你們為了開疆擴土,宣揚你們玄冥國威,竟和城邦勾結,預謀我雪彌江山。朕身為雪彌之皇,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所以只好先下手為強,護我雪弭國民一世長安。如今你們淪為階下囚,怨朕無情無義,心狠手辣,可是朕若是不這麼做,那麼朕的子民們就要永遠揹負亡國奴的稱號。”
看著他們一個個低下頭,不再言語,木傾顏冷笑一聲,繼續說道:“行兵打仗,從不講究情分,也不講究手段究竟多麼卑鄙無恥,有的只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預謀我雪彌江山,朕殺了你們天經地義無可厚非,而朕看在與你們十日相處,你們真心待朕的份上,朕留你們一命。朕自認為做的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們如今這一個個怨恨的模樣,又是為何?”
整個牢房都安靜了,所有都低著頭不再說話,氣勢也沒有剛才那般張狂。木傾顏環視了一圈,覺得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剛想抬步離開,一個士兵突然在開了口:“皇上真的要拋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