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討厭苦瓜了!
明顯緩下開蓋的動作,魏知叔靈敏的發覺,側目看路人凡苦著臉,一點一點在盒飯裡撥開苦瓜,打算吃下面的飯菜。
魏知叔目不斜視道:「不準挑食。」
路人凡一抖,心說我都這麼小心翼翼了,居然還被你發現。
他表面認真點頭,手上動作卻一點不含糊的將苦瓜撥到邊上,邊做還邊暗戳戳瞄一眼魏知叔,以確認他沒抓到自己的小動作。
魏知叔被他硬生生氣笑了,板著臉湊過去,用公筷認真將苦瓜夾到自己碗裡,還給路人凡餘下一小簇。
路人凡見魏知叔挑走苦瓜,正喜笑顏開,就見他點了點餘留的幾片苦瓜,道:「這麼大個人,還挑食。不準偷偷扔掉,把剩下的苦瓜吃了。」
路人凡:「!!!」
他怎麼知道他每次吃苦瓜都悄悄扔掉的?!
未及細問,魏知叔手機便響了,他撈過手機,邊吃邊點。
路人凡瞄著魏知叔,暗想他是否有什麼不愛吃的,左思右想,結合兩輩子的接觸,他似乎都沒印象魏知叔討厭吃什麼,只知道他對甜甜圈愛得深沉。
魏知叔此刻點開微信,見有好友請求新增,定神一看,這個申請人,是他爸。
魏知叔:「」
他幾年前離開魏家時,把他爸的微信拉黑了,放在小黑屋至今,但他現在並不打算將其放出來。
將訊息刪除,魏知叔繼續吃飯。
兩人默然吃著不甚好吃的盒飯,都沒人開口說話。
飯後,路人凡收拾完,開始午休,但帳篷內就一張鐵藝床,他不由犯難。
魏知叔不以為意,脫下外衣上床躺著,靜默了片刻,他轉臉朝向立在屋子中央的路人凡。
他手肘微微撐起上半身,眼神慵懶而隨意,語調故作輕鬆道:「你還愣著幹嘛,快過來午休,下午我還得拍戲。」
路人凡略帶侷促的背對魏知叔,眼睛東瞄西瞄,整個人陷入莫名的蛋疼中,心底懊悔還不如和何東西擠在一塊兒,至少不會覺得尷尬。
聞聲,路人凡硬著頭皮轉身,目光撞上如一潭深水的幽深雙眼。
魏知叔抿了抿唇,揚起的眉微微壓下些,似乎有了慍色。
路人凡來不及細想,在魏知叔鬧彆扭前,火速鑽入被窩。
深秋的天氣微涼,掀被上床,帶起一股刺骨涼意。
路人凡一入被窩,魏知叔就往裡挪了挪,他躺上去,恰好靠著魏知叔暖過的地方,源源不斷暖意透過脊背傳達,路人凡臉頰微紅。
比他更紅的,是魏知叔的耳尖,幾乎紅得滴血,他藏了半截面部在棉被裡,才不至於暴露出自己羞澀的一面。
路人凡碰了下自己的臉,不好意思的轉過身,背對魏知叔。魏知叔沉默注視他的背影,神色危險而凌厲,那表情彷彿在說「你居然不理我」。
歷經一番強硬的心理建設,魏知叔緩慢伸手碰路人凡的肩頭,試圖將其扳正面對自己。
「路人凡,你這樣睡,對頸椎不好。」
說著,他小心翼翼扶住路人凡的肩膀,深怕他反感。他慢悠悠的忙活老半天,終於將路人凡擺正平躺。
低頭一看,對方已經呼呼大睡。
魏知叔:「」
早知道他睡著了,他折騰個什麼勁。
他無奈的笑了下,側目凝視路人凡。他一隻手枕在路人凡後頸下,路人凡縮著身體靠緊他,修長的雙腿微微彎曲,如同小奶貓的睡姿一般,惹人憐愛。
魏知叔嘴角一勾,露出偷腥的貓式竊喜,他的手一點點從後頸挪到了腰間,輕輕一握,路人凡就到了他的懷裡,但他不敢太明目張膽,只能虛隔一條縫隙,免得路人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