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剛落,瑟梅茲就在一邊手舞足蹈地道:“夏華,你沒有看見,我們將京唐國那些兔崽子打得屁滾尿流,真是爽啊!”
黎漪在瑟梅茲頭上狠狠地敲了一個栗爆,道:“打勝仗的沒有你,你是回家探親的,瑟梅茲少爺!”
瑟梅茲苦下臉來道:“我也是紫雲軍團的!我妹妹還是──”
“還是紫雲軍團的軍團長。”黎漪替他說道:“我都聽你說過九萬多次了,下次換個理由。”
瑟梅茲可憐地望了望吉樂,當他發現吉樂強忍笑意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在別人心中樹立起的“美好形象”已經徹底泡湯了,如果有的選擇,他情願找塊豆腐撞死──可惜婚宴上沒有豆腐。
瑟梅茲三人的對話,讓吉樂對軍旅生活產生了某種幻想──這種幻想近似於白日夢,他已經在心中完美地描繪出在一位被勘稱為“不世名將”的女人手下打仗的豪壯情景,那是何等的威風。
吉樂不禁暗忖:古人云“衝冠一怒為紅顏”,不知道紫雲軍團裡面的男人是不是有這種想法?聽說,鳳·花明美賽天仙,追求她的人可以從南方京唐國排到極北之國卡琳克爾……不過,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生就一雙桃花水泡眼的瑟梅茲·花明怎麼會是鳳·花明的兄長,看來真是龍生九種,種種不同!
勃英特城外有片荒林,裡面樹木橫倒錯雜、灌木叢生,人不能行。可是,今晚這裡卻很熱鬧,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有三批人像大鳥一樣踏枝飛入了荒林中。
荒林的中央,一個突出地面不到兩米的土坡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地上仍然殘留著當初生長在這裡的灌木、野草的根莖,它們都是被一刀割斷的,出刀人的刀法乾淨利落到極點,無論多粗的樹木都是一刀而斷,沒有留下第二刀的痕跡。
土坡的最高處,一塊僅容一腳踏上去的石塊上,站著一位衣袂飄飄的蒙面白衣女子,她的背上揹著一把造型古樸的弓,沒有箭。四周成合圍之勢站著三批蒙面黑衣人,全都配有長刀,領頭的都是皺紋滿面的老者──他們沒有蒙面。
當最後一批人到達時,站在北面的老者喝道:“舞芊芊,現在你將‘御凰弓’交出來,也許還有一條活路。識相的,就別等我們動手。”
白衣女子舞芊芊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聲過後,聲音驟冷道:“憑你們也想奪這把御凰弓?!我真為死在這把弓下的高手不值,也為我護弓一族竟然被你們這樣一群人屠戮而叫屈。”
老者臉色一變,陰森森地道:“看來你也應該去見冥王,不識相的丫頭。大家上!”當先拔出長刀,身法如鬼魅一般向舞芊芊衝去。
舞芊芊視若未見,她的手似慢實快地伸向背後那把古樸的弓,眨眼間已經將它取到身前,三指一扣,弓拉滿月,只見水銀似的銀色光芒迅速地由弓的兩端向她的指端聚集。就在老者帶著手下人衝到一半距離時,她的玉指一鬆,三枝銀色的光箭像虹影一樣拖著長長的光尾朝衝上來的人射去。
月色悽迷,空氣裡盪漾著御凰弓弓弦的錚鳴!
舞芊芊的光箭一出,老者似乎頗為忌憚,迅即將長刀橫在身前,同時改前衝為側躍。可是,光箭的速度簡直可比流光,他剛剛作出反應,光箭已經到達身前。他還沒來得及再做別的任何動作,一枝光箭已經射在了他的長刀上。
就在這一刻,老者感覺不對,長刀在接觸光箭的瞬間,竟隱隱有被穿透的跡象,他心裡驚駭極了。眼下唯一逃命之計就是即刻後退,看能不能借後退之力消解光箭的部分衝力,可是時間已經不容許他這麼做了。他只得提氣輕身,隨著光箭撞上長刀的巨大力量往後飄去。
半空之中,長刀叮的一聲斷為兩截,光箭去勢未減,仍然穿向老者的身體,不過,它的力道已經大不如前,箭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