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他手裡捏著,我敢嗎?玉兒,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了。我看我們還是向父皇請辭就番去吧”。
所謂就番,就是前往封地。不再待在京城,李瑁的意思很明顯,就番一方面可以向太子和皇帝表明自己絕無爭奪皇位之心,另一方面可以帶著楊玉環前往封地,以免讓皇帝繼續糾纏她,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只要遠離京城,皇帝就不好打什麼主意了,總不能不管朝廷了,而跑去他的封地找兒媳吧?
如果說李瑁完全沒有爭奪皇位之心也是不可能的,只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他有這方面的想法。還是先保住自己的老婆再說,而且距離他母親武惠妃的三年守孝期快要到了,只等守孝期一到,他就可以向皇帝稟明自己要去就番,皇帝如果沒有其他的想法,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如果皇帝強留,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皇帝是真對這位兒媳有想法。
楊玉環想了想,點頭道:“如此也好,等守孝期一到,我們就去向父皇請辭,前往封地就番”。
在趙子良看來,壽王李瑁的性子有些軟弱,楊玉環這個時候可能對皇帝李隆基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也不會有什麼很壞的印象,畢竟李隆基這個人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畢竟是皇帝,風度翩翩,氣宇非凡,而且他還是一個很有才氣、很有作為的皇帝,楊玉環是年幼喪父,以她的家庭背景和出身環境,也許她內心深處正是喜歡李隆基這種有權有勢又帥氣又有才氣的超級大叔,至於李瑁,就是一個十足的長不大的二世祖孩子。
趙子良回到廂房的時候,李瑁和楊玉環已經回來了,幾人又聊了一會兒,趙子良就告辭而去。
剛來到金光門,就看見陳清瑩和王芷韻從一輛馬車上下來,侄兒趙虎騎著一匹棗紅馬和幾個扈從跟在後面。
趙子良跳下馬走過去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趙虎下馬走過來行禮:“叔父!”
趙子良點點頭,陳清瑩道:“趙虎自從來到莊子裡,一直就沒有出來玩耍過,今日奴家看天氣不錯,就帶他們二人出來走走,打算給他們每人買兩套衣裳”。
趙子良看向王芷韻和趙虎,說道:“出來見見世面也好,他們喜歡什麼就給他們買,不要捨不得花錢。趙虎啊,跟著你嬸,長安城大得很,別到處亂走走丟了”。
趙虎道:“是,侄兒知道了”。
“行,你們去吧,玩得高興一點,記得傍晚時分關城門之前一定要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莊子”。
“恩,知道了!”
這時從東面行來一輛馬車,馬車算不上豪華,很普通,但這普通的馬車後面竟然跟了十幾名騎士,這些騎士一看都是精銳,個個都武藝不凡,走著走著,馬車停在城門口被城門口當值的兵士給攔下來了。
從馬車內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高老頭,怎麼不走了?”
駕車的白髮老頭轉身恭敬地低聲說道:“老爺,老奴該死,竟然忘了帶門籍,沒有門籍,守門兵士和校尉不放咱們出城”。
馬車內傳來一聲罵:“你這個老東西,盡耽擱事兒。朕······我不管許多,如果一刻之內出不了城,我要你好看!”
高力士嚇得身子一顫,額頭上滲出汗珠,連聲答應,轉身對馬車旁邊的什長道:“今日出門匆忙,忘了帶門籍,還請這位軍爺通融一二,放我等過去,你看,這是咱家一點點心意,給軍爺買些酒吃”說著拿出一把銅錢遞過去。
誰知那什長看見老頭遞錢過來,頓時臉色一變,大喝道:“好膽,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對軍爺行賄,我們將軍軍法森嚴,你這老東西想要害死我嗎?把錢收回去,若等我們將軍、校尉看見了,不但老子要被你們牽連,你們也吃不了兜著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