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在岸邊,一雙白皙的手伸入溪流裡,手上有不少老繭,但看起來並不難看,反而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把手探入流動的水中,阿寧心底有些高興,手捧起涼水拍在臉上,細細的水珠掛在臉上,整個人如出水芙蓉般,讓向來看起來冰冷無情的她添了幾分柔和之色。
就在水邊某個角落,一條頭頂雞冠,渾身赤紅,如手指般粗細的小蛇彎彎曲曲朝她游來。
在電光火石之間,抓住機會,蓄勢待發的野雞脖子朝阿寧撲來,尖銳的牙齒大張,蛇信子若隱若現。
阿寧雖在清洗,但經驗充沛的她從未放鬆警惕,即使這一路上有小哥黑瞎子以及黎夭夭的人在,危險係數直降。
但她一向只相信自己,自己的命還是握在自己手上才能安心。故在野雞脖子迎面撲來時,她雖然沒有提前發現,卻以自己最快的反應來應對。
來不及細想,一手抓住野雞脖子,想把它扔遠,然而,野雞脖子反應也很快,電光火石之間狠狠的咬了一口她。
阿寧吃痛,心中暗道不好,心一狠,忍痛用另一隻手抓住野雞脖子的命脈,強撐身體拿出腰間別著的刀,把它砍的稀巴爛。
阿寧一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野雞脖子已經咬了她,毒素已經注入身體,把蛇扔掉已經遲了,這破蛇既然敢咬她,就得承受代價。
這一切都發生在剎那間,吳邪坐在帳篷邊上,離阿寧不是很近,但他看到了阿寧對蛇洩憤的全過程。自然也知道她被毒性極強的野雞脖子咬傷了。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動了起來,吳邪拔腿就朝阿寧跑來,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阿寧剛才被蛇咬的過程或許沒人注意到,但她拿刀洩憤這場面,刀砍在蛇的身上,鮮血淋漓,這動作可引起不少人抬眸。
再加上吳邪的動作,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阿寧身上。阿寧此時已經感覺到有些暈暈乎乎,單膝跪地強撐著身體,可清醒的意識逐漸沉淪。
吳邪飛奔過來後一把托住阿寧,臉上焦急不已,衝胖子小哥喊了一句,“血清!小哥,胖子,阿寧中毒了!快,血清!”
打了血清,只能聽天由命,所幸被咬到的只是手,萬一被咬到動脈,都來不及注射血清,人就肯定沒了。
吳邪看著阿寧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唇色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傷口處已經被處理了,纏上了繃帶,吳邪估摸著,阿寧應該沒事,畢竟她被咬和注射血清兩件事並沒有相隔太久。
如果在這麼及時的救治下,阿寧都出了問題,那他真的得懷疑包裡帶的血清是不是過期了,也或者說阿寧太“幸運”了。
胖子悠哉悠哉的坐在吳邪身邊,阿寧出沒出事對他而言並不是很重要,畢竟這娘們可不安好心,小心思多得很,海底墓那次她拿天真擋箭,還在最後要緊時刻坑人的惡毒行為,胖爺記她一輩子!
但是看著天真臉色如此嚴肅,胖子也沒出事,心底暗暗猜想天真對阿寧這娘們到底是個什麼感情?!
阿寧很快就醒來了,畢竟她身體素質很不錯,加上被咬處離心臟很遠,還有吳邪的及時救治,毒被化解了大半兒,雖然還隱隱約約有一些頭昏,但對阿寧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知道是吳邪救了自己,阿寧罕見的揚唇輕笑,眉眼柔和,十分真摯的對他到了一句謝。
險些她就要一命嗚呼了,雖然之前為老闆裘德考做事時也遇到過不少麻煩,風裡來火裡去,把命擱在褲腰帶上,但沒一次給她像今天一樣的震撼。
毫無理由的感覺,她會死在這裡!
而今看著眼前的吳邪,阿寧整個人都平和了許多,似乎看透了一些事情,眉眼彎彎對著吳邪笑了笑,心底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說實話,阿寧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