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痛、好痛,痛得讓地想哭。
突然,她看向振君,露出一個極不自然的微笑。“我好久沒下山,可以載我下去一趟嗎?”
振君盯著她一會兒。“你怎麼說就怎麼做吧!”
回到山上的住處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韓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弄到這麼晚回來,其實已經好久沒接觸人群,陡然接觸到,在短暫的驚喜和適應後,她突然掛心起在山上的齊維來,而且也非常想念山上的寧靜與平和,但偏偏像是跟誰賭氣似的,硬是拖到這時才回來。
房子客廳燈火通明,依稀還能聽到笑鬧聲。
“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她皺起眉頭,平常這個時候,齊維早就上床休息了。
振君好笑地睨著她。“你這語氣聽起來好像是他媽一樣,他已經是‘成年人’,可以處理自己的行為,何況在你特意安排下,有這麼多的客人來訪,你總不能讓他一個人早早上床休息,不理人家吧!”
她嘴巴張了張,隨即臺上,是呀,這些不都是她安排的,她又有什麼話好說?
兩人一齊走進去,客廳裡的四個女人立刻仰起頭向他們笑著打招呼,她們正在教齊維打橋牌。
“他好聰明,一下就學會了。”其中一個叫小惠的女孩笑著說道。
齊維只是抬頭對他們兩人笑一笑,又專心玩著手中的牌。
見他那麼冷淡,韓湄覺得整個人好像被重擊似,他從來不曾對她這樣。
她小心掩飾臉上的表情,不想讓人察覺,她客氣地對所有的人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歇息。”說完她就先行離開,讓振君加入他們。
一直到走進浴室,將衣服褪去,當蓮蓬頭灑水下來時,她的淚水頓時跟著決堤而下,她蹲下來,雙臂緊緊環住身子,嘴巴咬著毛巾,將聲音堵住,整個人則不住的顫抖,任憑水絲不斷地從它的頭、她的臉肆流,她的眼淚更是傾瀉而下。
“我還在想你出了什麼事?差點就要拿斧頭破門進去救美了。”振君懶洋洋地靠在浴室旁牆壁上。
她拿毛巾擦拭著溼淋淋的頭髮。“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洗澡洗久一點是正常的。”
“對別的女孩是如此,對你則不然。”雖然她刻意背對他,但仍能清晰的看見她微紅的眼。“你哭了!”這是肯定句。
聽他這樣一說,原本止住淚水的眼,再度矇矓。“不是,洗頭髮時,泡沫跑進眼中。”
“是嗎?”他抬起她的臉,她拒絕看他的眼。“你何苦要這樣虐待自己?”他為她感到心疼。
她一聽,淚水再度決堤而出,若能的話,她也不願意這樣。
振君再也忍不住,將她摟進懷中,用埋藏已久的情感,全心全意吻上她的唇。
韓湄沒有拒絕,只是緊緊閉著眼,任憑他親吻。
察覺懷中女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滿腔熱情頓時消褪,失望地推開她,望著那張佈滿淚水的臉,他只有仰頭朝天喟嘆,然後鬆開環抱住她的手,退了一步,正要對她開口時,卻意外發現,齊維就站在他們身旁不遠處的樓梯口。
“齊維?”
聽到這聲呼喊,韓湄倏地睜開眼睛,她望向他,他何時來的?
齊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對不起,我可不可以用洗手間?”他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禮貌語氣對他們說道。
韓湄沒說話,僵硬地點個頭,便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齊維不發一語,穿過振君走進浴室,門以超乎正常力道關上,一股異常的氣流隨之撲上振君的臉上。
振君默立良久,然後轉過身子,輕輕走下樓去。
不知是什麼聲音驚醒了她?
韓湄撐起身子,瞪著齊維的房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