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得太過火?
她站起身,將門開啟。“請你走吧!”她下逐客令。
“韓湄……”
她沒有看他,它的眼神落在遙遠的地方。“倘若你認為我沒有‘報恩’,我會再還給你,直到你認為足夠為止。”
他突然覺得很後悔,該死!索取恩惠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不過,我現在沒什麼心情報恩,所以得請你等一等,直到我有那個心情為止。”她轉向他。“所以請你先離開。”她以異常平靜的口氣說道。
該死!為什麼他有種感覺,一旦走出那扇門,也就等於走出她的生命,可是另一面,他也知道,她現在正處於臨界點上,若再逼她,一定會受不了,他慢慢走到她面前。“若是你遲遲不回來,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回來……報恩。”說完後,他深深看她一眼,便大步離開。
韓湄輕輕將門關上,整個人慢慢滑坐到地上,然後什麼都不想再去思考,她緩緩站起來,她要拋開這一切,還有——他!
失去的記憶,就像拼布一樣,一點一滴彙集起來。
過去一年的生活片段,漸漸地浮現出來,而且過去一年所產生的變化,也漸漸影響到現在的自己,包括生活習慣、價值觀,甚至感情。
他不再像過去一樣流戀花叢間,相反地卻過著清教徒式的生活,不是沒有女人主動親近他,只是再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他不想理她們,連碰都不想;為這種“反常”的情況,他氣忿不已,甚至為了證明自己雄風不減,硬是跟一個女人約會,可是才相處不到十分鐘,他便藉故開溜,他喃喃詛咒這種狀況,更氣那個害他變成這樣的禍首。
想起愈多,和韓湄相處在一起的記憶便鮮明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刺得讓他心底發疼,雖然很荒謬,但他真的嫉妒過那個“自己”,直到過去和現在再度融合。
韓湄已經失蹤近一個月,她只向家裡的人說聲要到處走走看看,便拎起簡單的行李離開了。初時,他差點就放下一切,跑去追尋她,但不曉得是什麼東西阻止了他,或許是因為他不想向自己承認,他需要她!
可是才一天沒見她,他整個人就不對勁,不僅情緒壞得要命,連公事處理上,也失去過去那份果決和明快,他一直告訴自己,這是腦傷的後遺症,只要假以時日,應該就能復原,但在他心底,他早已知道,只要她不在,他就不會復原。
“你是愛她的。”在看見齊維沒頭沒腦、像瘋了似的拚命工作,振君忍不住開口說道。
他抬起頭,雖然表情是平靜的,但是眼中卻有極強烈的情感。“我不懂愛是什麼?”
“懂?愛是不用懂的,你已經陷下去。”振君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
齊維沒有說話,表情變得更陰霾。“倘若你認為我在失憶那段期間,對韓湄產生那股特殊的感情就是愛的話,很抱歉,我不能苟同,或許即使可以將之稱為”戀母情結“。”在他的心中,雖然對“戀愛”的評價很低,但是也不像以前那樣具有說服力。
“我不是指那段時期,我是說在失去記憶以前。”振君神色自若地丟下這枚炸彈,果然沒一會兒,立刻引起極強烈的反應。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咆哮道。
“我沒有胡說,若不是你之前對韓湄就懷有極特別的情感,那在失憶時,為什麼會對她特別依戀?再者,”他更進一步指出。“失憶的你,單純而不設防,所表露的情感和喜好是最真實的,而韓湄仍是你的最愛,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即使是孟爺爺也不能。”
“不是……”不知怎地,這個否認聽起來一點都不具說服力。
振君已經認識他那麼久,雖然一直不清楚齊維為什麼寧願玩遊戲,做個花花公子,也不肯定下來的原因,但是他很清楚,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