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那個畜生,竟一次都沒有來過!”
……
這邊廂,趁連翹與其他人周旋之時,包拯和展昭湊在一處抓緊時間說話。
“你們就這樣出門了,家裡的雞和鴨都餵了沒?豬呢?別忘了那頭老母豬過兩日可要產仔了啊!”包拯有意高聲說給旁人聽見,又迅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已親身探明,那監酒務借賣酒之名欺壓軍民、收取銀錢,百姓所奏之言看來不虛。】
“爹您放心罷,都……都餵了……”展昭立時會意,扶著包拯把頭湊近了些,也低聲道,【大人,屬下下一步該如何做?】
“餵了?那好,昭兒啊,爹看著今晚要起大風,家裡後院那口井要看好了,別給吹到牆外去了啊……”【明日一早帶同尚方寶劍到官府去要人,讓節度使與監酒一起進牢來此見我。】
“爹您安心待著罷,家裡有兒子和……媳婦呢。”【大人,屬下明白,還請大人再委屈上一陣子。】
包拯點頭,“老淚縱橫”地拍了拍展昭的手,復坐在稻草上閉目養神。
“好啦,時辰差不多了,你們去吧。”那軍卒捧著荷葉吃得滿嘴是油,對展昭二人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還請軍爺多多關照在下的父親。”展昭朝軍卒一抱拳,又低頭去向連翹說道,“姑……呃,那個,夫、夫人,我們走罷。”
話音剛落,他便扭過頭去,掩住一臉尷尬。
“來啦。”連翹答應著,“老爺您自個好好保重,我和相公會來接您出去的。”
包拯微笑點頭。
展昭腦裡則“嗡”地一響,她她她剛才叫自己什麼來著?
似乎喊得還挺順溜。
二人隨軍卒出了大牢,並肩走在大街上。
想起牢裡包拯的演戲,連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展昭不解地望向她:“何事發笑?”
“笑大人和你演得比真的父子還像。”連翹笑眯眯地道。
“那是,大人平日裡待我就如子侄一般……”展昭突然有點兒感觸,“不過,姑娘的應變能力亦讓展某刮目相看。”
“我的演技也不錯呀?”連翹一摸自家的髮髻,把鬆了的簪子稍微往發裡一推,俏皮地笑,“是不是,‘相公’?”
“……姑娘你先回客棧,展、展某還有些事情待辦。”展昭驀地停下腳步,將挺直的背對著連翹,使她看不清他的臉。
連翹估計他要替包拯辦事,便點頭往客棧一徑去了。
餘下展昭一人在街上瞎轉悠,他低頭看了看自家一身儒生衣著,有些彆扭,分明不是那個真實的自己。
在街中站定,展昭有點兒恍惚:若這不是在演戲……
“先生,我這兒都是上等的好貨,買些個麼?”一旁的商販熱情地招呼著。
“啊……”展昭的目光落到檔攤之上。
“先生,買對玉鐲子給您家夫人呀。”
滿眼的金玉之物令人眼花繚亂,展昭則獨獨掂起了一根通體溫潤的骨簪,它只在簪頭細細雕了螺旋紋的花樣,並無過多裝飾。
付錢收貨,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展昭把簪子揣進懷裡便走。
他半天才回過神來,掏出剛買的那根骨簪,心頭浮起一絲疑惑:自己這是在作甚呢?
想必,是太入戲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在網上看到的骨簪,溫柔樸素。
很喜歡啊很喜歡~(ˉ﹃ˉ)
☆、【廿六】杜仲尾骨震昏官
次日清早,徐節度正摟著自家夫人在床上呼呼地睡得香,忽然外頭的門被拍得山響,驚起一枕好夢。
徐節度壓抑著滿腔怒火,慢吞吞地爬起身來披衣,“嘭”地一腳把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