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影響嘛。
洗漱完畢後,發現父親還沒起來,早飯也沒有做,乾脆還是到街上吃臭豆腐算了,於是我對西屋喊了一聲,便走出了門外。
清晨空氣清新涼爽,我一路信步走到了城隍廟。一股濃郁的炸臭豆腐的香氣遠遠的飄了過來,攤主老頭瞧見了我,熱情的招了招手。
“警察沒找你麼?”老頭一面說著,一面遞給我熱氣騰騰的五串臭豆腐,同時抹上了紫紅色的辣椒醬。
“找我做什麼?”我邊吃著問道。
“警察在找目擊證人,頭天晚上你不是經過蕭老頭的地攤了麼?”老頭壓低聲音,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又怎樣,他不是第二天早上才死的嗎?”我不在意的說著。
老頭說:“三天之內接觸過蕭老頭的人都要做筆錄呢。”
“嗯,我曉得了。”我嘴裡含糊著走開了。
來早了,文物所還沒有到上班時間,我拿鑰匙開了辦公室,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桌子前。
獨眼蕭老頭到底是什麼人殺的呢?
吳子檀又是誰殺的?他頸項處的齒印明明是動物咬過的痕跡,難道真的是老鼠麼?如今,那些殺人鼠已經跟隨著連體怪嬰來到了縣城?我想到這兒,不禁嚇了一跳。
吳子檀說當年皇甫哲人已死,父親又說當年墓穴中埋葬是吳子檀,而且吳子檀的屍體手中就握著目前在我口袋裡的那半個連體怪嬰。
他倆究竟是誰在說謊?他們之間總是有一個人在撒謊啊。
現在吳子檀已經再也不能開口了……
這時,突然一個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萬一他們兩個都在撒謊呢?也許並沒有死什麼人,也許那墓穴裡本來就是空的,也許他倆都在刻意隱瞞著什麼……有道理,我怎麼才想到呢?
哈,想瞞過稽查員皇甫小明的腦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你是皇甫小明嗎?”正當我沉浸在自我陶醉中,一句冷冰冰的話語在我耳邊突然響起。
我抬頭一看,是個年輕的警察,身後還有個老警察。
“你認識一隻眼睛的蕭老頭嗎?”年輕的警察問道。
“認識。”我謹慎的說道。
“你是怎麼同他認識的?”那警察接著詢問。
“去年他倒賣文物時被我們處理過。”我如實的回答。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那老警察插嘴道。
“初一廟會的那天傍晚,我下班路過城隍廟,看見他在擺地攤,我記得當時馬上就要下大雨了。”我回憶著說道。
“你們交談了嗎?”那警察接著問我。
“嗯,只是隨便打了個招呼。”我想絕不能說出那隻珍貴的裸嬰人石的事兒。
“只是隨便打了個招呼?”年輕警察似有不信,心存疑問的說道。
不會有人看見我買裸嬰像了吧?那時天色已晚,飛塵揚沙,山雨欲來,有誰會留意到我呢?
“你到蕭老頭的家幹什麼去了?那個地方是叫獵獵排吧。”年輕的警察突然發問道。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完了……一定是汽車上的那個蕭老頭的堂客告訴警察的,我迅即在腦袋裡飛快的搜尋著昨天在車上與她談話的所有細節,嘴上一面先敷衍著。
“哦,我不過是尋訪一下父親當年的同事,他姓吳,就住在獵獵排,而且蕭老頭早已經不住在那兒了,搬下山去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找到你父親的同事了嗎?”警察問道。
“找到了。”我有些口乾。
“哦……他也死了嗎?”那警察突然間又目光炯炯了。
“是……的。”我支支吾吾著說道,心想,看來警察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