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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頭,從懷裡掏出裸嬰像,遞到了虛足的手上。

虛足道長眉頭緊鎖,雙目如炬,面色陰沉,他緊緊的盯著裸嬰像許久,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

“道長,這石化胎,它是活的麼?”我緊張的問道。

虛足道長凌厲的目光掃了我一眼,冷冷說道:“當然是活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頓感口乾舌燥:“道長,您是說,它……它是個活物!是有生命的?”

虛足道長緩緩的點了點頭,默默地說道:“石化胎也稱‘人石’,胎兒死亡後滯留在母體腹腔中,軟組織脫水鈣質石化。一種是全石胎,胚囊及胎兒均鈣化;還有一種極為罕見,叫做‘石殼胎’,僅僅胚囊表面鈣化,內裡組織器官依然還有生命跡象……”

“有思維,有腦電圖波!”我小心翼翼的插嘴道。

虛足道長點了點頭,但緊接著又緊蹙起眉頭來,自言自語道:“奇怪呀,石化的外殼是僵死的,它是根本無法自如活動的啊,即便是蠕動也不行,因此不太可能去殺人的。”

我嚥了口吐沫,提醒道:“嶽道長曾經書了張辰州符貼在石化胎身上,說是有髒東西吸附著……”

“嗯。”虛足道長隨口附和了一聲。

“道長,我是從事文物工作的,聽前輩們說起過,有些出土的古董文物身上,就有可能附著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我輕輕說道。

“哦,”虛足道長若有所思道:“你叫皇甫小明?”

“是。”我回答。

“小明,嶽皂衣家隔壁的王主任的死與這具石化胎有沒有關係,我們需要對比一下兩者的血型便知道了。”道長指著裸嬰牙齒間的血漬思索著說道。

我贊同的點點頭,其實自己原本也是這樣想的。

“你先收好這石化胎,天亮後貧道便與你下山化驗。”虛足道長將裸嬰像交還到我手中,遂轉身出了房門。

“道長,您法號‘虛足’是什麼意思呢?”我望著他的背影問道。

“南嶽八百里,回雁為首,嶽麓為足。”虛足道長說著徑直去了。

天亮後,我隨道長下了嶽麓山。

虛足道長是省城道教協會的會長,交遊甚廣,很快便從公安局的一位法醫那兒打聽到了王主任的血型是A型,隨後化驗由石化胎齒間刮下來的血漬,看看兩者血型是否是否吻合。

坐在化驗室外長椅子上等待化驗結果的時候,我向他問起了嶽皂衣的身世。

“嶽皂衣是半路出家的,原先靠雲遊卜卦算命為生,後來投身入雲麓觀中,貧道見他頗精於易數,無有家人,便允其入門。近年來,凡俗世間人心不古,物慾橫流,嶽皂衣也禁不住誘惑,經常私自下山,重操就業,賺些不義之財,違背教規,壞我觀聲譽,無奈而將其逐出雲麓宮。”虛足道長解釋道。

“可是,他算東西挺準的。”我小聲囁嚅道。

虛足道長點了點頭,道:“天地之間,萬物雖變化莫測,但均可透過易理推衍,鉤深致遠,唯變所適。自古以來,太乙神數、大六壬、奇門遁甲乃是《周易》中最為高深的三門學問。其中奇門遁甲明天時,曉地利,最為靈驗。”

“江湖上的算命批八字也是易學的一種麼?算不算迷信呢?”我好奇的問道。

“它們都是易學的一些分支,四柱八字、紫微斗數、鐵板神數、六爻梅花占卜等等。”虛足道長解釋說道。

“皇甫小明的命就不好,自幼喪母,現在連生父真假都搞不清楚,唉……”我懊喪的嘆息著說道。

“告訴貧道你的生辰八字。”虛足道長微微一笑道。

我此刻早已從心底裡相信,面前的這位雲麓宮觀主定是位超過嶽皂衣的世外高人,於是趕緊將自己的生辰年月日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