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嗎？“

楊逍立於案几下方，試探性地詢問。

“素素……“宇文璟眉梢微微一蹙，這兩天顧著煉丹倒是把她忘了，但這拜師的節骨眼，他不想出什麼岔子，便又打消了去看望素素的念頭，”你幫我去看看她，告訴她好好反省反省，過兩日，我再去。“

“是。“楊逍還想在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驀地轉身離去，面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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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都安排妥當了。”

僅僅是半個時辰後，讓歡顏恐懼的男聲再度響起，打破了她的清夢。

“宇文璟，你趕緊滾。”

歡顏怒不可遏地睜開迷惑的睡眼，若她此刻能動，宇文璟早被她踢飛到三丈之外。

“師傅，你不要這樣兇嘛。”

宇文璟討好地衝歡顏笑著，手裡捧著一件繡著丹鳳朝陽的金絲縷衣，那金絲是妥妥的真金，在陽光下亮閃閃的。

“限你三秒內消失。”

歡顏沒好氣地怒斥，宇文璟就不能消停一會，哪怕是一會會。

“好好好，這衣服特地為師傅做的，還有我特地為師傅準備了一個驚喜——”

宇文璟輕拍手掌，示意下人將他為歡顏準備的”驚喜“送入屋內。

呵呵，果然是個大驚喜，他竟然為歡顏準備了一個輪椅……

“你滾，滾！“

歡顏怒火攻心，狠狠一拍軟榻，直接將軟榻震碎，好在她反應及時，直接從被窩跳出，穩穩地落在宇文璟身邊。

真是見鬼了，被宇文璟一氣，她竟然提前衝破了凝固的玄力。

“師傅，你……“

宇文璟愕然，雖然他天資愚笨，但也感覺到滿屋子裡流淌的玄力，那絢爛奪目的金光是他從未見過的奇異景象，而金光中的歡顏，簡直就是謫仙。

“啪——“

歡顏驀地出手擊碎了宇文璟為她準備的輪椅，嘴角是邪佞的弧度，霸道的冷冷環視了一圈，“再不滾，你就會和這輪椅一樣。“

“師傅息怒，小的這就滾。“望著地上一堆碎木渣滓，宇文璟前胸後背都冒出了冷汗，急急領著下人往屋外走，臨近門口時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師傅，明日的拜師大典……“

“照舊，請柬上你可有寫我的名字？“歡顏斜睨著宇文璟，他也就這麼點利用價值，再辦不好，她就將他丟湖裡餵魚去。

“自然，徒兒寫的是永寧宮玄師冷歡顏。“宇文璟恭敬得回答，全然不顧下人們還在場，能哄得歡顏高興才是第一要緊的，什麼面子不面子，形象不形象的，他早就拋擲九霄雲外。

“恩。“歡顏點點頭，慵懶地束好長髮，取過宇文璟手裡的金絲縷衣，做工倒是細緻，顏色也是她中意的。

“師傅，若你不滿意，我再讓人重新做。“宇文璟討好似地湊上前來，溜鬚拍馬，”以師傅的絕色之姿，穿什麼都好看。“

“你還不滾？“

低沉嗓音擲地有聲，歡顏故意抬高手掌，散發出凌厲的威壓，嚇得宇文璟倒退十米，灰溜溜地逃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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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容莊，拜師大典。

泊在檎梅水榭旁的那艘大舫上，船頭彩屏張護，立了一架高及人腰嫋嫋吐香的神獸紋傅山爐，鑲裹著金箔的燈柱上高懸防風的薄牛皮大燈籠，艙板正中擺了一張十幾人坐的紅木大圓桌，上面放了滿盆的石榴梨棗慄葡萄橘等時鮮果子。

歡顏坐在主位上，身穿金絲縷衣，頭系一條銀繡連珠羽帶，肌膚勝雪，眼波瀲灩，驚為天人。

“這到底是拜師還是拜堂啊？”

“宇文璟好服氣，竟然找了個這麼貌美如花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