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諶三人離開了木屋。嚴俊將趙諶引到了一處草地,兩人席地而坐,嚴俊很奇怪的和趙諶開始談起了四書五經,趙諶雖然不解,但也可以對答如流,少女本來依在其父親身邊,但一聽到四書五經立刻跑開了,去花叢之中追逐蝴蝶,不覺間隨著蝴蝶翩翩起舞。趙諶其實對這裡的環境極為好奇,這裡似乎這裡並未受到氣候的印象,依然四季如春,讓趙諶不禁感慨大自然的神奇。
呂俊見少女離開。對趙諶正色道:“我知道你身份尊貴,我並無高攀之心,也並不需要知道,只是想知道我曾經效力的鎮遠城現在如何了。”
趙諶早先就對呂俊的身份有所懷疑。現在聽聞呂俊主動問起鎮遠城,更是讓趙諶堅信呂俊便是傳聞中呂薛的大兒子,傳聞當年呂薛早有一子。笑傲沙場,莫逢敵手,讓西夏人聞風喪膽,但後來傳聞其愛慕上了西夏一名貌美女子,被呂薛引以為恥趕出家門,這段傳聞趙諶聽聞後只是一笑置之,對於人家的家事趙諶並不想知道太多,沒想到今日居然遇到了當年令西夏人聞風喪膽,有鎮遠之虎之稱的呂俊。
趙諶只覺造化弄人,趙諶並未點破,認真道:“呂薛呂將軍被人蠱惑,猛攻秦鳳城,已被擊退,後在軍帳之中憂憤而死,頭領被聯軍之將付東,牛立割下腦袋送往秦鳳城充當見面禮,已經被趙諶找到屍體,厚葬與秦鳳城以東三十里。”
呂俊雙眼含淚,雖然當年呂薛將呂俊從族譜中刪除,趕出家門之後,呂俊發誓一輩子不再回鎮遠城,一生不再管呂薛死活,但若干年來,呂薛早已變得更加成熟,也更想家,但他無法回去,呂薛一生與西夏人鏖戰,自然不會呂緋雲進入鎮遠城,沒想到經此一別,再無相見之日。
呂俊站了起來,對薛嶽道:“我知道你是宋軍之中重要的人物,我願追隨你效力,我的要求很簡單便是滅了付東,牛立二人的勢力,以解鎮遠城之危,相信我值得了數萬兵馬的價值,如何。”呂俊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趙諶看起來雖然像是上位者,但手中有無兵權尚未可知,不要說消滅著兩家勢力了,從趙諶的話中瞭解到這二人定然已經投靠了秦鳳軍,太子於情於理都要保住二人性命,不然以後誰還會投靠秦鳳軍,所以呂俊的想法的確有些‘過分’。
趙諶微笑道:“只要先生隨我出山,我自然會幫先生實現夙願。”
呂俊不悅道:“此事事關重大,還請你好好考慮,我呂俊也不是糾纏不休之人,反正殺人的方法多得是,也不用非要動用兵士刀兵。”
趙諶也站起來嚴肅道:“在下深知此事事關重大,自然不敢馬虎大意的敷衍,只要呂先生隨我征戰,消滅著兩家勢力也是我的夙願。”
呂俊想了想道:“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的女兒,若是去秦鳳城還請找一處僻靜之處安頓之,我可從軍中軍官做起,相信積累軍功還是容易的。”呂俊眼中充滿了自信,和對皆鎮遠城之圍的急切心情。
趙諶心中暗笑,鎮遠之虎這樣的虎將怎能錯過,自然要收歸手下,相信不久之後鎮遠城也會加入秦鳳軍的陣營,秦鳳軍會變的愈發強大,光擁有軍隊的勢力絕不可能長久,唯有聯合勢力,才能真正的成為一方諸侯。
趙諶道:“事不宜遲,我們需要速速前往龍門渡口,我的兵士從那裡撤退,不知可否全身而退,不知我的朋友何時才能康復?”趙諶面色微沉,充滿了擔憂。
呂俊也看出了趙諶的急切,斟酌再三才道:“你的朋友傷勢極為嚴重,最少還需三個月才可啟程趕路,不然一但在路上傷口惡化,恐怕…”
趙諶雖然心頭焦急,但也不可能至薛嶽性命於不顧,勉強擠出幾分笑意道:“是我太心急了,還請先生多費心了。”
呂俊道:“這是自然,還請趙兄在此暫住一些時日,到時候儘快啟程。”
趙諶拜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