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頂替別人享受高階服務,所以沒人拒絕……”
“那就查他們原來的船票是誰在用!”
“……這,這是不可能的。您找的那個人,他換的船票都是二等艙或者三等艙的,那裡人員流動量極大!而且這種票只有購買的時候需要出示護照,上船時因為人太多,都是隻檢票不看人,根本無從查起。更何況那些票的班次和日期也各不相同,範圍實在太大了……”
塔伊抓著照片的手漸漸握緊,深深吸了兩口氣,猛的轉身徑直走到辦公室落地窗前,眯眼看著窗外的燦爛朝陽,沉默良久……
輕手輕腳退出辦公室的署長隱約聽到酋長大人在空曠的房間裡輕聲自語。
“你到底要去哪裡……”
現在的我跟不上你。
可是別人也抓不住你。
誰也留不下你。
你到底要去哪裡?
……
……溜。達…整。理
西西里的花園裡,教父大人閉目聽完戈藍的彙報。
手指扣了扣茶几,侍從立刻添了些雪莉酒在晶瑩剔透的高腳杯裡……
“是嗎……這樣的話,確很難追蹤。”淡淡品了一口,羅倫佐輕笑,“連阿拉伯皇室都被擺了一道,呵……我的小偷先生似乎很擅長逃跑呢。”
戈藍略欠身,“那麼那幅畫……”
“後續的檢測發現那幅畫是贗品的事麼?”教父大人不在意道:“我大概想到會是這樣。職業盜畫賊絕對不會摺疊真品。不過……那幅畫對他的意義可能比真品還重要,這就夠了。”
手支下巴,懶洋洋的看著杯中酒,回憶起那個屋子和那個吻的羅倫佐勾起嘴角,“這就夠了……”
這裡有你重要的東西。
所以,你一定會回來。
“那麼,我們還要不要追回真品?”戈藍觀察著教父的臉色,輕聲請示。
“把小偷抓回來,自然就找得回失物。”
“明白了。”戈藍恭敬退下,去佈置抓捕某人的天羅地網。
繩子收得太緊,你會死去。
繩子稍微放鬆,你就逃走。
留在我身邊是這麼痛苦的事麼?
就連一點也不願意麼?
你到底是要去哪裡?
你究竟想要什麼?
如果我說我都可以給你,你會留下陪我麼?
教父大人獨自在花園裡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清。
……
……
“喂?我是七重朝~”
“是我。”
“啊!是……咳咳咳,是你?!”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椅子翻倒的聲音,七重朝的聲音緊張得幾乎變調!“你逃出來了!?天啊,你可真行!黑手黨和阿拉伯皇室都關不住你!羅德可以安息了,你竟然還活著……啊,不對!你怎麼敢給我打電話?!會被追蹤到啊啊啊我又要搬家了嗎!?可惡啊……”
“冷靜點。30秒之內沒有儀器能追蹤到我們的位置。”
“也對……那我長話短說,你放心吧畫已經收到了,是聖人先生帶過來的。等風頭過去我們會把畫送回羅德家鄉的。”
“嗯。”
“啊,還有那個……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說……聖人先生送畫過來時留下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麼?”
“他說‘如果要怨恨,就怨恨我一個人吧’……那是什麼意思?”
“嗯,我明白了。”
“啊?我不明白啊……喂……”
啪的合上手機,趴在船頭欄杆上的少年垂頭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抬手,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對方接起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