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傢伙還不算太壞,帶走了他們的王子,殺了死硬分子,卻把他們生存的希望留下了。但是鱗人們並沒有高興多久,水面又開始了慢慢的下降了起來,直到他們不得不全部都躺在水池的底部,水面才再次上升,如此反覆,但卻並不會重複著相同的過程,而是時快時慢,最後留下的水量也不一定,讓他們不知道下一次水面下降的速度和留下的水量是否足夠他們活下去,所以他們始終處於對死亡的恐懼之中,越是恐懼,他們想要活下去的念頭就越是強烈。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忠誠則帶著已經醒來的智慧來到了李赫的書房,他覺得李赫的手段有些過於殘忍了,所以他準備向李赫建言。“聖師,您完全可以把這些人鱗人交給我們來勸說,不必這樣折磨他們的。”忠誠低著頭,這是他頭一次向李赫質疑。
“是啊,那你說我為什麼要折磨他們呢?”李赫順著忠誠的話反問。
一旁的智慧神色複雜地看著李赫。她很清楚李赫的想法,他就是想要讓那些鱗人在恐懼之中崩潰掉,然後他再去施恩收服,這樣恩威並重的手段絕對要比單純的施恩或者恐嚇效果都要好的多。但是她卻不確定自己以前做的是對是錯了,她發現自己小瞧了身為聖師的李赫,她只看到李赫地本體力量的孱弱,卻沒有發現李赫佔有的天時地利人和。並不比傳說中的聖師差太多。
“對不起,聖師,是我錯了!”忠誠無法回答李赫的反問,但是他有一樣好處,不知道那就不裝知道,老老實實的認錯,做回自己。
“智慧,你說你擔心鱗人都淪為我永遠的奴隸,其實我也擔心,所以我才會不讓你們學習我的技藝。儘量不給你們安排太多的任務,讓你們自由的發展,但是我這樣做地結果是什麼?你,這個沙巴克部落的智囊,竟然想要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我的決定,這就是你對我解除了你的水之詛咒的報答,這就是你對我幾乎不限制你們自由的報答?”李赫話鋒一轉,直指智慧。
不等智慧接茬,李赫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遠古時期的聖師是怎麼對待他的附庸種族的,但是我覺得我做的已經夠好了。卻只換來你們這種結果,我很失望,所以我決定讓以後每一個被我所救地鱗人都記住。我才是他們未來的主宰,不服從者只有滅亡一條路!”
忠誠的頭低得更低了,一句話也不敢說,這不是他想要地結果。智慧也低下了頭,她後悔了,後悔自己當初為何那樣的著急同意了李赫給他們解除水之詛咒。現在卻是沒有了任何自由的機會。
“好吧,智慧,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退去大祭師的位置,留在忠誠身邊,但不准你再參與沙巴克部落的任何事務;二是在你生下孩子之後離開沙巴克,你自由了。但是你要記住。絕對不允許透露任何事情給別人,否則你將會面對自己孩子的追殺!”李赫地聲音之中不帶一絲感情。完全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
“我……”智慧恐懼了起來,他緊緊的抓住了忠誠的手臂,卻發現忠誠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她,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選錯。
“你可以慢慢考慮,在你生產之前都可以,我有的是時間等!”李赫看了一眼這個聰明到了不知進退的女人,站起了身來,居高臨下地繼續說道:“我不反對我手下地人離開我,但是既然你成為了我的手下,就說明你欠了我地,想要獲得自由,斷了與我的瓜葛,很簡單,那就把欠了我的還給我,你就可以獲得自由,你自己想一想,你欠了我什麼,該付出什麼來贖回自己的自由!另外,做別人的屬下,只要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你應該做的,不要拿著你能做到的事情來作為砝碼向我要求什麼,你之前和現在,甚至以後做的事情,只不過是為欠我的一切付利息罷了!”
智慧渾身顫抖了起來,又驚又懼又怒,但是她卻找不出一絲反駁李赫的理由,是啊,誰讓自己欠了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