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墨。”
“年齡?”
“21。”
“身份。”
“北武學府大三學生,武院綜合兵器專業,兵擊社內門成員,三境上位超凡者,如何?”
林墨面無表情,迎著審訊燈微微抬頭。
身前,兩名巡查一男一女,一人負責審問,另一人進行記錄。
“什麼如何不如何,少給我一副臭臉,北武學子又如何,你們三人實在是無法無天,城市內公然出手,知道造成了多大損失嗎!”
男巡查嘭的一聲拍在桌上。
巨大聲響令林墨眼皮微微顫動。
他鼻青臉腫,傷勢最多潦草處理了下,仔細看去,似乎反而多出來多處淤青。
也不知從被扣押到審訊的這中間都發生了什麼。
他看向對面巡查,目光近乎噴出火來,強壓怒氣道,“城內交戰確實不對,我們一開始並未打算與對方起衝突,但事情經過絕非那般簡單!”
“講。”巡查冷哼一聲。
“我們兵擊社三人受邀,按照學府要求,來到溫城進行兵擊途徑宣講。正講著,那幾個綠毛直接衝到臺上。”
“他們大肆詆譭我兵擊途徑,並且侮辱我社長。”
“我們上前與其辯論,這綠毛直接拿起兩桶油漆朝宣講螢幕潑去,接著擊碎兵擊牌匾,這等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你們就和他們打了起來?”男巡查問道。
“我拔出長劍,最後一次警告對方,哪知這綠毛怪叫一聲,說我拔劍是要殺他,於是一腳踹來!”
林墨被銬住的雙手死死握住,深深吸氣,隨後開口道,“幸虧我反應快,倉促間防下攻擊,否則僅在這一腳下便會陷入重傷。”
“這已經不是上門挑釁了,這是徹頭徹尾的侮辱!!!我三人不再留手,徹底與其交戰起來,並且有意控制戰場範圍,遠離宣講大廳,並且竭盡所能不波及他人。”
“反觀這十人,下手骯髒齷齪,招招奔要害而來,若非我三人平日認真訓練,基礎紮實,恐怕早就在圍攻下深陷重傷!”
砰砰砰!
男巡查拍拍桌面,不耐道,“概括事實就概括,別動不動加一堆形容詞語氣詞。”
他麻的。
林墨火氣又有點控制不住了。
“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在這說的都是自己怎樣怎樣。而那楊奇,噢,就是你口中綠毛男。據審訊,他們說是你突然拔劍,令他們認為你準備向他們動手。”
“都說兵擊社出手迅猛,拔劍意味著開戰,他們為自保,被迫朝你動手,後續戰鬥升級,他們儘可能保護周圍民眾,不斷轉移戰場,你說到底誰的話是真的?”
男巡查冷笑。
你……
林墨閉上眼,深深吸氣,幾次深呼吸之後,剛剛稍微調整好狀態,就聽對方繼續開口。
“說到底,你太沖動了,仗著自己學府學子身份,完全聽不進去他人質疑。再說,你們就沒有一點錯嗎,兵擊若一點問題沒有,誰會來質疑你?”
“那你意思是我的錯了?”林墨當真氣笑。
“年輕人就是無法控制住自己脾氣,不懂得好好說話,大家若能正確交談,想必事情不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巡查平靜道。
“所以長官,打算怎麼懲罰我?”林墨問道。
“一切按照規矩來,放心。”
“那個綠毛呢?他也按照規矩來?”
“當然,你們誰有罪誰沒罪,都會給出一個確切答案。”巡查頓了頓,道,“但從現在證據以及說辭來看,你們兵擊三人情況很不妙,做好相關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