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一個人單挑陰獸!
那隻陰獸已經近在咫尺,我幾乎能看見陰森的巨口裂開,禁不住高聲喊起來,“快跑,別幹傻事!”
對我的呼喚置若罔聞,墨澈心徑自將劍揮起,卻不是對著陰獸,而是狠狠地插入了地下。
這一擊如雷霆貫空,連劍柄都幾乎一併沒入了地底,冰凍的岩石瞬間炸裂開來,長長的裂紋沿著中心向外延伸,同時噴薄出一股濃烈的色彩。
竟然是火焰!
我霎時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這一幕。
陰獸堪堪趕至,一時收不住前衝的勢頭,一頭載進了火焰裡,剎時間刺耳的嘶鳴聲響起,震得我全身發麻,險些又載倒在地上。
那聲音充滿了怨毒掙扎,我隔得這麼遠都受不了,何況近在咫尺的墨澈心。
火焰升騰的瞬間,他竭力向後跳躍,卻依然未能完全脫離火焰的籠罩範圍,頓時衣袂鬢角都是火星。緊接著又是噪音攻擊,連著踉蹌後退了也幾步,才硬撐著沒有跌倒。
我連忙跑上前,一個水靈術施展出來,滅了墨澈心身上的小火花。
刺耳的聲音逐漸減弱,那陰獸在火焰裡不停地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火焰的束縛,一層層詭異的白霧從火焰中蒸騰彌散,陰獸的形體越來越小,像是一隻被捆束的柴禾,只等在這烈火中燃燒殆盡。
想要繼續扶住他,可未觸及身體,卻被一把揮開,“小心。。。。。。”一句話未說完,他猛地彎下腰,一口血噴出來。點點鮮紅的血跡落到碎裂的冰石上,觸目驚心。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本已經被燒得奄奄一息的陰獸忽然飛竄而起,狂嘯著向這邊撲過來。
它是想同歸於盡!
墨澈心臉色一白,想要勉力支撐,卻已氣空力盡,長劍都險些拿不穩。
我拉著他急退,卻依然躲不開陰獸的籠罩範圍。只得接過他手中長劍,拼命地一劍砍出。
這一劍幾乎拼盡了我的全部功力,劍光如雷霆般砍在陰獸一隻被燒得將斷未斷的長足上,衰弱的陰獸抵擋不住,哀鳴一聲,長足立時斷成兩截。
可撲上來的架勢卻絲毫未緩,眼看著就要竄到眼前。千鈞一髮之際,墨澈心忽然低聲道,“殿下,得罪了。”飛快地執起我放在他肩頭的手。
我只覺手腕一疼,墨澈心已經抬起頭,一口血霧向外噴出。是我的血?
那陰獸竟像是受到召喚一般,猛地向那團血霧撲上去,貪婪地扭動著身體,焦黑殘破的身體融入血霧裡,嗞嗞的聲響傳來,緊接著。。。。。。
本來已經被燒地七零八落的陰獸竟然開始重生!我眼珠子險些瞪出來,這是怎麼了?上天要絕我們兩個的活路不成?!
墨澈心卻搖搖頭,“沒事了。”
他是被嚇傻了嗎?我驚慌失措地望著正在迅速恢復原形的陰獸,拉著墨澈心就要向後退。
眼看傷勢恢復地差不多,連斷掉的長足都開始長出,可陰獸卻忽然尖叫一起,聲嘶力竭,四隻爪子瘋狂揮舞著,不停撓動抽打自己的頭顱。
我看地目瞪口呆,這演的是那一出啊?
它力氣大得驚人,不多時頭部便被抽打地支離破碎,傷痕累累,殘肢碎肉落到地上“嗞啦”一聲便化為陰氣消散了。
何曾見過這般殘毒的自殘行為,血肉橫飛的場景直看得我心驚膽顫,“它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團血霧?
後退兩步,墨澈心緩過一口氣,低聲道:“殿下是魔皇血脈,血液中蘊含純淨的至陰之力,更具重生之能,對陰獸,以及一切修行陰寒功體者皆是天下無雙的補藥。剛才這種陰獸隔著溪流也感受到了殿下的氣息,才會冒險捕捉。”
我腦筋飛速轉動,他是說神璽血脈。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