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其實從來不需要幹活的吧?
這麼‘單純無知’的男人,倒底在找什麼人呢?
“彼岸,你真的守我一世嗎?”
“嗯。”
“好,那我努力活得久一點。”霍青風揚起了笑容,而正在搓澡的彼岸,卻微微地頓了一下,繼續幹活。
回到床上,看著幫自己擦身的男人,霍青風摟了上去,咬著男人的耳,“不做嗎?”聲音自耳邊傳了進去,撩撥著對方的情意。能感受到這男人明顯的停頓,卻隨即繼續將他擦乾,然後換上裡衣。
“……”
居然主動送上門都不要。
那人去將溼掉的衣給換了下來,然後攬著霍青風一起躺下。
屋中燈火熄滅,在黑暗之中,霍青風能隱約看到躺下在身邊的男人那張俊美的臉部輪廓,霍青風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手摩擦著衣,“做吧。”
將那不安份的手嵌住,彼岸終於出聲了,“想問什麼?”
感覺那正在掙脫的手一頓,身上的人安份了。靜謐的屋裡,只有二人的吸呼聲。
過了半響,霍青風終於認輸,“好吧,那你告訴我,這事怎麼回事?”好歹他是當事人啊,別什麼事都不讓他知道,這樣太不公平了。
彼岸的另一隻手從背後滑下,將人的腰摟住,往自己身上帶了帶,頭頂著霍青風枕在他胸前的腦袋,聲音很近地潺潺而起,“第一次入京,你被盯上了,那陣子,常做惡夢,那並非做夢,而是被夢魘入侵了……”彼岸的語速很輕,也很慢。
霍青風靜靜地聽著。
“……此次入京,並未感覺到因此大意了,那個擄走你的繁縷,其實……並非三界之人,而且,也非本尊真身,不過是一縷魂魄作祟。”
“若本尊在,也許會是一場激戰,所以,青風毋須擔憂,取回那隻狐的內丹並陰謀。”
“關你的地方,是瘴氣沼澤,你一介凡人,只入太多瘴氣,所以身上帶煞,昏睡了兩日,調理一陣便能恢復。”
這男人的話,很簡潔,霍青風聽得卻很仔細,聽完後頭腦冒一句是:就只是這樣?
慢慢地琢磨之後,也找不出破綻,可又覺得疏漏了些什麼。
“那,為何他會選上我?又是什麼目的?”對於出現的那些人的詭異,才是霍青風最想知道的,看起來都不過是小事,卻又那麼的複雜。他一直是個簡單的人,不太喜歡往復雜的方面去設想。
沒有得到回答,霍青風抬首,對上那雙在夜色中卻十分明亮的眸子,亮得霍青風心頭一驚,“咦”了一聲。沒待他疑惑,感覺頭頂被輕輕地按,自手中傳來的熱度,那麼熟悉。
“在青風心中,彼岸是什麼?”
他問的是‘什麼’而非是‘什麼人’。
是……什麼?
看著霍青風眼中的疑惑,彼岸沒有說話,卻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是……真要聽實話?”霍青風猶豫了,躊躇著該不該說實話。
“實話。”彼岸出聲,那拂在霍青風頭上的手並沒有離開,彷彿就只是在鼓勵安撫著他一樣的自然。
眼皮眨了眨,“萬年老妖。”狐水是千年狐妖,那這男人比狐水厲害,而且連真龍都對他忌諱幾分,必定是非常厲害的妖,霍青風能想到的,就是萬年老妖……
彼岸:“……”
即便有心理準備,彼岸還是無語了一下。
“怎麼?”霍青風就知道不能說實話的,這漆黑裡他都能看到那雙發亮的眸子裡透出的寒氣了,怪駭人的。
“不,我先前隱約知道你看過我的真身。”那按在頭頂的手移下,到了霍青風的腋下,摟著他往上提了提,話響得很坦然,“只是,我想不起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