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兩相不得益啊!戰事殘酷,免不得血流成河,骨肉離散……將軍三思!”
東方碧玉知其所指,倘若拒絕,落王必遣兄長領兵來攻,如若同意,自然不會多起干戈。念及此,一時竟不能決斷,便留下使者做客,召集眾將商議。
有將領認為停戰坐看中魏內亂有利易之領地;有將領認為擊敗落王就在眼前,不出多久落王必然陷入兩面作戰境地,如果答應停戰無異於坐失良機;也有人認為不能停戰的理由是落王權勢太大,如果任其放手而為,中魏之亂必不能持久,與易之未來極其不利。
眾說紛紜,各執己見,讓東方碧玉更覺頭疼。儘管兩種主意各有利弊,於公,為易之的利益又或易之女王的期望,此刻她都該拒絕停戰;於私,她又理當接受,更何況,即使停戰對易之又或北撒族而言仍然有利。
‘如若接受,如何面對女王?如若拒絕,兄長必死無疑……’
……
魏都,東方碧玉兄長,東方池從接到調遣令至今,他已拖了兩日,也煩惱了兩日。其父勸他聽從落王調派,儘量生擒叛逆東方碧玉,又說早已佈下計謀,只需他假作為難必然可成。
東方池心知其父無可奈何,子女之間被迫做個抉擇。只是想到家族當年沒落,全族老小險些病死累死的發配邊疆的路上,全靠東方碧玉憑藉與罌粟非煙公主的幾面之緣,大膽跪拜懇求,自願賣身入宮為奴,才得當今的易之女王,當時的非煙公主哀求魏王,減輕罪責。
那之後,若不是東方碧玉日益得易之女王信任,直至成為她心腹大將,東方家絕沒有重入仕途的可能。原本東方家上下雖然多年見不到東方碧玉幾回,但個個心中對她感恩,提起時,也都驕傲自豪。
誰料到東方碧玉竟然不顧一切的隨易之女王謀反,此前雖曾有書信送到,並未說明詳細,只說叫親族遷往易之。但東方家眾人都知易之屬軍事要地,生活遠不如魏都安寧愜意。結果險些遭到牽連,若非王爺力保,必被罪責。
因此之故,東方家許多人都對東方碧玉心生責怨,不願再提。東方池並無過人之能,得知此去落王手下必然遭遇,寢食難安。一時又不忍害了碧玉,一時又覺其父言之有理。臨行前夜,內人仍舊在勸,他還是嘆氣。
“東方碧玉已是叛逆,夫君何必對她客氣?夫君念兄妹之情,但她背叛中魏時可曾顧念親情,為東方家上下考慮過?如今又因為她,連累夫君上前線拼命,如不將她擒殺,必然被落王責殺!”
東方池一側身,長嘆口氣,不勝煩腦。“好了!不要再說,讓我靜靜。”其妻見狀,越是著急,又見他申請不耐,靈機一動,計上心來。當即換了語氣,貼他身上,幽幽長嘆。
“夫君,也不是逼你,我也只是……只是不想肚中孩子尚未出世便沒了父親啊!”東方池一聽大驚,翻身把她雙肩一扶,驚喜交加道“夫人有喜了?”見她輕輕點頭,神色羞斂,更是高興。旋即見她神色一暗,哀求似道“夫君,就算為了孩子。也不是非要謀害碧玉,設法將她生擒,到時在好好勸說,她想來也肯投降,如此不是兩全其美?”
東方池愣了半響,無奈長嘆。“唉……也只能如此了!”
次日,東方池騎跑步龍,一路不敢歇停的直奔邊關,落王帳下。得知使者遷往遊說兩個時辰過去,至今未歸。落王見他到來,顯得十分高興,親自出帳相迎,介紹與眾將相識,末了又拉他私下說話。
一番耳語,東方池神色大變,這才知道落王停戰一說是計,若東方碧玉答應,必然放鬆警惕,那時派他這個兄長假作探望敘話,乘機或擒或殺必然得手。如果東方碧玉不同意,鳳淚軍團十七必然低落,那時再發起進攻,定能成功。
東方池心覺不安,想到此刻處境,又念及離別前有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