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淡綠色的茶水。也虧了是水,若是酒,這一大海下去可是要醉死人的。
起身接過竹筒,江鼎道:“多謝師兄。”茶杯在手,茶香撲鼻而來,只覺得混著茶和竹兩種香氣,沁人心脾。他不由舌底生津,輕輕地砸了一下舌。
這一咂舌,卻是用上了望氣術,霎時間將眼前人的根底看透,江鼎不由驚奇看著他。
甄雲川在後面道:“隨時隨地用望氣術,好習慣。”
江鼎回過頭,欠身道:“弟子失禮了。”
甄雲川一招手,那小童子身形一閃,化為一道青光落在他手中,卻是一段小小的竹枝,上面符文纏繞,乃是一件符器,笑道:“我本來有個童子青竹,不過後來他離去了,我倒有些不習慣,便做了個代替的,也能使喚。”
江鼎心中一動,道:“您的童子叫青竹?姓甄麼?”
甄雲川道:“雖然沒正式賜姓,不過他是我從小收養的,也該跟我姓甄吧。這孩子有志向,現在也不知去哪裡闖蕩了。”
江鼎默然不語,甄雲川道:“你用望氣術查了青竹,查了我沒有?”
江鼎道:“弟子不敢無禮。”
甄雲川道:“看看無妨。不過以你的修為,大概看不出虛實。我也不是真人,只是一個碑靈。”
江鼎道:“什麼碑靈?天機碑?”
甄雲川頷首,道:“我本體早已坐化,如今留下一絲魂魄混合著天機碑的靈性,造就一個碑靈。今日你到這裡,總算可以散去了。就是你來的晚了,叫我等太久,有些不耐煩。”
江鼎心中感慨,不免帶了一絲傷感,道:“是弟子來遲了。只因外面……”
甄雲川道:“外面想必有變故,不過不必跟我說。我留在這裡,只是有些事情沒有交代清楚,交代完了便離開。你多叫我知道外面的事,豈非多餘?徒增牽掛而已。”
江鼎停了一下,笑道:“是弟子落俗了。”
甄雲川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年紀雖小,心性不錯。乾淨果斷,合我的意。從天心派來到朱天,逛了沒有?”
江鼎怔道:“朱天?”
甄雲川驚訝道:“我將秘境入口留在朱天,你不是從朱天進來的嗎?”
江鼎道:“抱歉,因為我來的糊里糊塗,不知道這裡是朱天。朱天……是九天之一麼?”
甄雲川好笑道:“你真是個小糊塗蟲,在天心派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不是?來,我問你,都說世有九天,九天是哪九天?”
江鼎臉一紅,道:“我知道。九天八方,中央曰鈞天,東方曰蒼天,東北曰變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曰幽天,西方曰昊天,西南曰朱天,南方曰炎天,東南曰陽天。”
甄雲川點頭道:“嗯,背的倒溜。再問你,天心派在哪一天?”
江鼎遲疑了一下,道:“鈞天吧?”
甄雲川道:“這還要想一想。你是想起了鈞天大幕了?”
江鼎老實道:“是。真的是鈞天?”
甄雲川哈哈笑道:“正是鈞天。鈞天乃中央之天。天心派叫做天心派,不論實力,只從位置上,並沒有叫錯。而我留下的秘境,就在西南朱天。”
江鼎點頭,道:“原來如此。您從天心派一下來,就到了朱天麼?我也是一樣。”
甄雲川笑道:“怎麼可能?我是九天踏遍,雲遊萬里,最後在朱天感應到了天數才停留了下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修士苦修之外,還需多經歷練,方能突破桎梏,攀登道途。看你的樣子,還沒走什麼路了?”
江鼎赧然道:“還沒。”
甄雲川道:“你年輕,修為又不高,等築基之後再出去也不遲。你到朱天,有沒有去過丹霞山?”
江鼎搖頭,甄雲川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