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她從不在人面前暴露她的悲傷,永遠是優雅從容的。可到了病房裡,看著床上的男人,卸掉她的從容,悲傷佔據整張臉。
能夠反抗整個家族和辛路在一起,姜菀之無疑是很愛辛路的,就算在他生病期間,她雖然沒有停止她的工作,但其實精神已經透支。
姜菀之心思是極其細膩的,對於蘇槿和辛路兩人之間的事情,她也有所察覺。可她的性格讓她不會像個潑婦一樣,她只會默默承擔,並且以她的柔婉大方,處理這件事情。
“菀之。”辛路拉著姜菀之的手,他的手是冰涼的,就像血液到不了那裡一樣,只剩下冰冷的皮肉和骨頭,“我和蘇槿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相信我。”
姜菀之笑了笑,握住他的手,點了點頭。辛路是懂她的,所以他們雖然所謂的階級不同,一輩子倒也相安無事的生活著。辛路的一句話,將姜菀之心中的陰霾驅散了,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議。曾經辛路不過是多關注了蘇槿一些,蘇槿長得與她又有些相像,她甚至用辛路只不過是喜歡上了她曾經年輕的模樣而安慰下自己。
可現在,辛路這麼一說,倒將她心裡梗塞的一點打通透了。他是七巧玲瓏心,她卻在情感上有些愚鈍,兩人恰巧互補。
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往往是無言的,可姜菀之現在不想這麼沉默,總感覺如果繼續沉默下去,剩下的半輩子人生都會只在沉默中度過。而她想說話時,辛路卻說不出來了。他安靜的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姜寧帶著餐盒進來時,叫了一聲“媽”,姜菀之趴在被子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姜寧一下明白過來,心底有一層重擔重重落下。
辛路死了,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擔心辛路和蘇槿配型成功引起姜菀之的注意了。
辛路的葬禮聲勢浩大,作為老師,他教書育人,不少學子都來弔唁。畫圈堆滿了靈堂,外表光鮮亮麗,這樣看,辛路這一生倒也是輝煌多彩的。
“嗯,送到靈堂就行,謝謝。”靳斐說完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坐下後抱住了沙發裡的蘇槿和齊初。
齊初坐在蘇槿懷裡看圖書,察覺到蘇槿情緒不佳,抬頭看了一眼,問道:“媽媽,誰去世了呀?你不要不高興,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你這句話跟誰學的。”蘇槿樂了。她倒不是不高興,只是覺得高興不起來。辛路死了以後,蘇槿腦海裡經常想起當時辛路在和她說決定去H大的名額給她時的那個場景。兩人在X大門口的小吃店裡,都選擇將油條放進豆漿,沾溼了以後再吃。抬眸說話時,一樣的丹鳳眼。血濃於水是不假。
“爸爸教的。”齊初耿直地說,“他讓我這樣勸你的。”
靳斐一個勁的讓他別說了,齊初完全不搭理他,聽到這句話,蘇槿一回頭,靳斐趕緊收回表情,衝她笑笑,說:“學學中華文化的精髓,也是不錯的。”
男人帥得一塌糊塗,笑起來乾淨又儒雅,蘇槿抬頭對著他親了一口,眼睛裡帶著笑意。靳斐被親的一愣,心裡一下灌了蜜,隨即笑起來,將懷裡的女人裹緊了。
親情愛情她都有,血緣嘛,誰在乎。
忙完了辛路的葬禮,姜寧忙著自己文化公司的剪綵。利用名人效應,她直接用了她的名字,就叫姜寧文化。姜寧新書還未寫完,就在網路上大肆宣傳,編輯名叫胡量,除了對書具有超強的敏感性,還十分擅長炒作。姜寧的新書什麼都準備好了,然而她卻遲遲不交稿子,胡量著急,直接聯絡她出來談。
胡量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編輯出身,是某出版社總編,後來跳出來與姜寧單幹。但凡是有這種單幹魄力的女人,大多雷厲風行,胡量也是。到了咖啡廳,看著姜寧悠閒地喝著咖啡,胡量風風火火過去坐下,說:“我看你臨時是寫不出稿子了,咱們直接找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