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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倒是不講究,在玄關的盡頭,竟然就開始脫衣服了?!
昏黃的頂光混合著她眼前霧濛濛的酒意,灑在男人健碩的臂膀上。
倒三角形的建模身材,條條肌理、輪廓分明。
蘇繁星有些口乾舌燥。
那些曾經兩人經歷過的某些發生在這間屋子裡的回憶,倏地湧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無數次親身體驗過,這臂..膀的有力與炙熱。
說實話,很誘人。
唇瓣微微抿起,她嚥下滿腹的心猿意馬。
感受得到她目光的灼熱似得,正在脫衣服的男人轉過身來,望向呆呆地站在門口的蘇繁星。
狹長狐狸眼瞳半斂,很平靜地整理自己換下來的襯衫。
蘇繁星眸子劇烈收縮,手指倏然蜷起。
因為......就著燈光,她很清楚地看見,周墨時的胸..腹處,有好幾道嶄新的蜿蜒傷疤。
甚至還有一道,可能是由於他方才在酒吧非要抱著她走不可,已經隱約撕裂,冒著點點血光。
上頭還未癒合的粉色息肉,看著十分可怖......
不難看出,他究竟遭受過了什麼。
“這......”她話裡不知不覺,帶上了哽咽。
那天,他把她關在車裡,自己去面對襲擊者的回憶,似乎還歷歷在目。
現如今,他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
甚至緩慢踱步,披著暖光走向她,神色依舊帶著往日的淡漠隨意。
“好看嗎?我的傷疤......”周墨時唇角掛著嘲弄,話中帶著幾分陰惻惻。
望向蘇繁星的眼神,猛地讓她脊背一涼。
“你知道嗎,那天,對我開槍的人,是蘇家派來的人。”
“那人言之鑿鑿,說是蘇家三小姐下的令,要我死。”
“怎麼可能?!”
蘇繁星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即便如此,還是控制不住那股莫名寒意湧向四肢百骸。
蘇家人竟然對周墨時動手?
而且還說是她......
她算是知道,為什麼周墨時方才會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你知道的,我怎麼可能在蘇家有人手?”
蘇繁星心口一陣慌亂,下意識伸手,想要攥住周墨時的手臂。
卻在無意碰到他剛結痂的傷疤時,像是被燙了手,驚恐地閃開。
周墨時像是看不見她的慌亂一般,眼皮懶懶掀起,手指漫不經心地纏在她散落的髮絲上,輕輕把玩。
他湊在她的耳邊,勾唇低語:“齊影,不是一直跟著你嗎?”
“......”蘇繁星對他的反問,感到略微不自在。
她故作心不在焉地垂眸,實則手指已然蜷起,心口擰成一團亂麻。
可她的辯解,在這場景下,顯得這麼無力。
周墨時顯然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大手緩緩向上延展,撫上她的脖頸,輕輕摩挲著,彷彿下一秒就要倏然收攏,奪走她汲取氧氣的權利。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席捲而來,彷彿迫不及待地向她昭示,京城活閻王的可怖之處。
從他們初識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這男人的不講道理。
這段時間,周墨時對她展露的種種柔情與寵溺,不過是他強行壓抑自己陰暗秉性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