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妹妹有那種想法,也不會有哥哥,會一次又一次毀自己妹妹的清譽,只為了滿足他一點可憐至極的自尊心。”
“更別說你是為了我好,不管是你選擇幫蘇落月,還是你一次又一次對周墨時痛下殺手,從始至終,都是在滿足你自己心頭的那點骯髒穢念罷了。”
丟下最後一句話,蘇繁星平靜地拽了拽周墨時的衣角。後者心領神會,溫暖大手包裹了她冷得像冰的手。
他們牽著手,就這麼名目張膽地邁步,與蘇淮泉擦肩而過,向門外走去。
那裡有燦爛的玫瑰花海,有等著她回去的家,還有她身邊,此時此刻深愛著的人......
蘇淮泉腦子一片發矇,緊繃的神經讓他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是只能靠著身體的本能,條件反射想要伸手去拽她。
可還殘留著劇痛的手腕剛抬起,又帶著頹喪地重重垂落。
乾涸的嗓音宛若枯木,不服氣地對著她的背影聲嘶力竭:“你遲早會後悔的!我不光明磊落,那你還真以為周墨時如你想的那般坦蕩嗎?”
“他在京城的那些事,你又知道幾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為了你放棄周家的家業!還有他跟那個溫意......曖昧多年,你真把自己當成斤兩東西了?”
聞言,攥著蘇繁星的手倏然一緊。
蘇繁星安撫似得,反手牽住了周墨時的手,這才緩緩回頭。
站在遠處竭力嘶吼的男人,同時,也是她相依為命了十幾年的所謂哥哥,此時卻面目猙獰得讓她陌生。
眉眼間一向斯文溫柔的舊態不再,只剩下無盡的狼狽與可怖。
“我知道。”
她冷冷打斷蘇淮泉的臆想,與之相觸的掌心滾熱,像是有源源不斷的力量,逐漸湧入她冰封的心臟,一點一點將那座冰山融化。
“周墨時的事,我不需要從別人的口中瞭解,他不會騙我。”
......
蘇淮泉眼底覆上猩紅,卻依舊能清晰看到,他的瞳眸之中倒映著兩道般配身影,穿著當季同款的長款大衣,攜著手,走進綺麗的玫瑰花海之中。
宛若走了很久,有一世那麼長——
......
————
蘇繁星是在看見路邊的風景,才意識到,車子是往回溫月灣的方向開的。
她扭頭,問向身旁的周墨時:“我們現在是回家嗎?”
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她過生日,這鑽戒都要買到她滿意為止的騷包男人會毫無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