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樣早就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他徑自伸手,從桌上拿起屬於自己的黑色面具,挑了挑眉尾,作勢要起身。
突然,指尖的面具被人奪過。
“???”溫祁笙小小的腦洞,冒出大大的問號。
一句髒話噎在喉中,差點脫口而出,卻又在看見動手的人是陰翳著臉的周墨時時,又活活嚥了下肚。
沒等到他出聲詢問,頎長身影竟就這麼毫不猶豫地鑽入了人群之中,被淹沒在黑暗裡。
“......操。”溫祁笙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赫然想明白了。
他說那女人看身材這麼眼熟呢。
不是蘇繁星,還會是誰?
真相大白,十分了解這人秉性的溫祁笙瞭然地坐回了原位。
又順手攥住了妄圖追著周墨時而上的溫意,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姐,那人對他,真的不一樣,你攔不住的。”
“胡鬧!”溫意一向自詡為比圈子裡的人都成熟老練,此時更是仗著姐姐的身份,咬牙呵斥。“明知道蘇繁星一直在騙他,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難道真的坐視不管嗎?”
話音未落,卻撞見溫祁笙望向她的眸子中,寫滿了複雜。
他推誠置腹,壓低了語調,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認真:“你覺得,如果不是周墨時願意,誰能騙得到他?”
“......”溫意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而另一邊,曲恬已經玩嗨了。
誰能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柔柔弱弱、動不動就哭鼻子的這人,每每喝了酒後,就飄得完全沒人樣。
這才到熱場階段,她已經放鬆地將自己沉醉在舞池的人群之中,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相比之下,正在獨酌的蘇繁星此時此刻看起來,倒是恬靜多了。
她半倚在高腳椅上,一隻圓潤白皙的腳尖掂在地上,而另一隻腳則隨意地踩在椅子中間的橫樑上,將她本就細長的腿比例拉得更長。
稀疏的流蘇撒在白嫩的大腿上,宛若糖霜灑在奶油之上,誘人犯罪。
燈光隱隱綽綽,灑在她面具遮蓋不住的地方,嫣紅得宛若櫻桃的唇瓣瀲灩著點點潤澤,光看著,就給人一種很甜的感覺。
偏偏,她的脊背挺得很直,遠遠望去,反倒有種讓人不敢輕易褻玩的高雅之姿。
事實上,也是如此。
接連好幾位男士上前,想要與她幹上一杯,都接連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