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就悶熱得不行。
更不用說,港城這邊頓頓少不了老火湯,她兩口滾湯下肚,就受不住地把羽絨外套脫了。
卻沒想到,她剛脫一半,好巧不巧,屋內響起林璟一聲呵斥。
“讓我們大家都站起來,敬周先生一杯!沒有他的及時贊助,我們這電影,今後的路還很難啊!”林璟顯然已經是微醺狀態,帶有醉漢特有的大嗓門。
因為他這一句話,在場心懷鬼胎的人,視線都不由而同地投向蘇繁星。
她脫了一半的羽絨服卡在肘間,穿也不是,脫也不是。
蘇繁星暗暗咬牙,又把今日的丟人現眼,記到了周墨時賬上。
幸好,一雙大手拽住她的羽絨服,往後一拉,將侷促的她解救。
她眼含感激地回眸,正好撞見坐在一旁的陸棲,神色自若地將那件黑色羽絨掛在她的椅子後面。
“謝謝。”她不是扭捏的人,大大方方地對陸棲勾唇一笑。
本以為陸棲會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樣,默不作聲地無視她。卻沒想到,他這次竟破天荒地微俯上半身,與她貼近,說起悄悄話來。
“你是周墨時的人?”陸棲直來直往,連拐彎抹角的意思都沒有,單刀直入。
蘇繁星眸中略微閃過錯愕之色,但她很快恢復了鎮定自若。
比起那些在背後使壞的人,其實她反而更欣賞陸棲這種直來直往的性子。
她勾唇一笑,回答時烏瞳亮晶晶的,“我說,我是他未婚妻,你信嗎?”
陸棲沒再說話,只是眼底多了幾分諱莫如深。
未婚妻?
蘇繁星......姓蘇?
有點意思。
———
一頓聚餐過後,林璟已然醉的不行,被幾個人扛著退了場。
蘇繁星打發了幾個助理,這才偷偷摸摸地下了地下停車場。
找到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她開啟後座車門,鑽了進去。
在她動作的全程,周墨時單手撐著腮,看著窗外,連一個眼色都沒有給她。
果然,生氣了。
蘇繁星湊上前,不知死活地還在火上澆油:“周鼓鼓?這就生氣了,到時候我跟陸影帝拍吻戲,你怎麼辦?”
周墨時的眸再次陰翳了幾分。
他薄唇掛上毫不留情的冷笑:“作為資方,刪掉一條吻戲,並不難。”
“......”蘇繁星一噎。
眼珠轉了一圈,她又想到了什麼似得,湊在周墨時的耳邊,吐息像羽毛,搔得他耳根微癢。
輕輕的聲音又嬌又媚:“你不是說,要親手撕掉我的旗袍嗎?我剛好新訂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