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墨時扣在了沙發裡。
熟稔氣息噴薄在她脖頸。
下午失去理智,但十分清晰的荒誕回憶在蘇繁星腦海之中顯現。
她輕輕伸手推搡,手肘抵上男人貼近的上半身,嗓音略帶含糊:“......你怎麼還有力氣?!”
想到曾經,她還惡狠狠地詛咒這人“不是ed就是gay”。
蘇繁星輕咬下唇瓣,如今難得有種被打臉的狼狽感。
事實證明,這男人,很行。
周墨時不是良善之輩,他一向利己主義,字典裡絲毫沒有憐香惜玉這一說。
“不好意思,有點食髓知味。”他單手掐住蘇繁星的兩隻細瘦手臂,往上一拽。
明明嘴上說著抱歉的話,他的腦袋卻向下,咬著她的襯衣釦子。
一顆,兩顆......
蘇繁星被他的碎髮蹭得略微酥癢,寂靜房間中,只有他咬開紐扣的聲音,宛若在將她凌遲。
一整夜,她都沒能再說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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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日沒夜的縱..欲過度,終於來了報應。
蘇繁星來醫院探望林璟時,腦袋昏沉,渾渾噩噩地彷彿下一秒就要睡著。
她的臉很小,哪怕是普通口罩戴上時,也大了整圈,鬆鬆垮垮地像是隨時要由於她的動作掉下。
只能勉強將衛衣的帽子裹得再緊一些,帶來點僅剩的安全感。
當她坐上電梯時,還是沒忍住,對一旁大佛一般的周墨時微微抱怨,“你拆石膏找私人醫生就行,跟我來醫院做什麼?”
這男人不知道自己多招蜂引蝶嗎?這才剛在樓下,一路上引了多少視線沒比數嗎?!
周墨時不悅地擰眉。
視線不自覺地向蘇繁星的後腦勺轉移,他單手捻了捻黑色大衣的袖口。
他冷冷道:“醫生有事,我順便來醫院拆石膏罷了。”
“哦——”蘇繁星對這人的口是心非見怪不怪,陰陽怪氣地拖長尾音。
兩人一路裝著不認識,在骨科病房跟科室的門口,分道揚鑣。
蘇繁星推門而入時,林晚意正在喂林璟喝湯。
見到是她,林晚意本來還算和煦的面色瞬間拉下,好聲沒好氣地對著她小聲嘀咕,“真晦氣,還好意思來這找不痛快。”
蘇繁星沒用正眼瞧她,自顧自地將手上提著的果盤放在床頭櫃上。
話,也是對著林璟說的。
“林導,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楚南是衝著我來的,沒有想到會牽連你跟劇組。”
她囁嚅著唇瓣,糾結幾許,還是繼續道:“如果劇組有意見,要更換女主角,我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蘇繁星。”林璟只是笑笑,神色依舊如常,甚至眉眼彎彎,絲毫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我記得,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說過,我選演員,從來只看適不適合。”
“你的試鏡很成功,而且——這個角色只能你演。”
林璟笑得意味深長,眸色格外柔軟,竟莫名讓蘇繁星心底有些發毛。
但她還是唇瓣微勾,笑著說了句“謝謝。”
當她起身,想要離開時,卻沒想到林璟再次沒頭沒尾地問了句——
“楚南昨天出事的事......港城圈子裡的人都傳開了,要他注意點。”
他沒把話說明白,但是蘇繁星聽懂了。
林璟口中的他,是“周墨時”。
“好。”蘇繁星瞭然,點了點頭。
兩人神秘地對視,蘇繁星這才起身,推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她出門剛想給周墨時發訊息,問他那邊拆的怎麼樣了,卻沒想到,身後傳來林晚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