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言指尖死死地緊捏成拳,強迫著自己與她對視。
五年太久了,久到能讓一個人徹底變成陌生,也能讓相愛之人變成仇敵。
“周墨時不是好人,我在京城,我比你瞭解他”他厭惡自己的虛偽,但他又不得不在他心愛的女人面前,妄圖服軟。
可惜得到的,是蘇繁星變本加厲的抗拒。
她幾乎毫不猶豫,在許靳言口中吐出“周墨時”三個字時,伸手,扇了他一記耳光。
響亮的巴掌聲,在空蕩的房間中,格外突兀。
時間凝滯了三秒鐘。
許靳言倏然笑了,笑得卻沒了曾經的陽光輕狂,有的只是身為失敗者的可憐。
“你愛他?對嗎?”
“許靳言!”蘇繁星捏著裙角的指尖幾乎要掐進肉裡,壓著音的警告聲,卻掩蓋不住歇斯底里。“這一記耳光,是五年前的蘇繁星想給你的。”
“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在意你的背叛跟鄙夷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在許靳言猩紅的眼底,看見了幾分委屈。
他還委屈上了?
“你當年離開時,對我說的那些話,我一字一句都記得,字字未忘,要我替你回憶一下嗎——”
“蘇繁星,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我不會再踏入港城半步,你,好自為之!”
蘇繁星望著他的眼睛,看著他因為她的話,映上痛苦之意,心底莫名地感覺痛快。
她明明是帶著笑,神色卻比哭還難看:“怎麼呢,我的哥哥,我曾經的摯愛,從來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卻又一個一個想要來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嗯?”
“你委屈,又把我當成了什麼?!”
許靳言痛苦地蹙眉,閉上了眼。
像是想要隱下心口苦苦掙扎的痕跡,卻依舊還是堅持地開口。“周墨時會死在港城,我不會看你待在他的身邊,冒這個險的。”
蘇繁星很快地抓到了他話裡的重點:“你什麼意思?”
她眉心蹙起,腦海中又回憶起那天在書房裡,溫意對周墨時說的那些話。
可是,周墨時親口對她承認了,會沒事的。
她要相信他。
許靳言依舊那麼看著她,彷彿在看什麼珍貴的寶物,眼中流露的滿是悲傷。
就在這時,蘇繁星的手機響了。
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方才一直沒看手機,沒有回覆周墨時的訊息,那人打來的。
她剛想伸手在包裡拿出手機,卻只覺身子一空。
許靳言攬著她的腰,直直地往房裡帶,耳畔滿是他輕柔又殘忍的道歉聲:“繁星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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