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於是妃步與兩人簽訂條約成了真正的小大哥。
妃步看到妃文林手中拎兩個酒罈子的妃文林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院中,跟山大王似的滿臉鬍子雜亂不堪,覆蓋著臉讓人根本看不出面目,那雙從來沒有提上腳跟的布鞋也爛得不成樣子布絲千條,一身衣服也髒兮兮的,妃步每看到這副摸樣牙直癢癢,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出去來個六親不認。
妃文林依舊醉眼朦朧的看了妃步一眼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但心裡波濤洶湧,每每看到那張跟自己沒有一點相像的臉,心裡莫名的賭悶,成天看著他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蹦蹦跳跳,心跟針扎似的,尖疼尖疼的。從那張臉生下來的那天起,妃文林就知道不是自己的種,那時狠不得將這個野種掐死的搖籃裡,可觸及到步婷的目光,終究還是忍耐住了衝動,現在看著他一天一天的長大,真的比人拿刀割他的肉還疼,想到這個不知是那個畜生的種是自己一手養大的,痛心疾首。這種感覺八年了始終揮之不去。妃文林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大丈夫打男人,他有城府容忍自己的老婆步婷出於青樓,就連不是處子不是第一次因為夫妻共枕的感情也痛苦的咽回肚子,可他怎麼也容忍不了一個畜生睡過他的老婆之後將種留在她的體內再生下來在他面前活蹦亂跳,這是絕對的恥辱,所以八年來妃文林生不如死的苟苟生活,只為曾經喜歡過愛過傷過刺痛過自己的女人步婷。每當面對那柔水般的眼神時他怎麼也恨不起來。或許這是命。
“我的彩色麵人呢?”妃步小胳膊一伸攔住妃文林問道,
妃文林望著那雙渴望的小眼,心裡沒來由的一軟,手指一顫,面上卻布著寒霜,“沒有。”冷冷的兩個字,他看到妃步瞳孔中渴望的火焰一下子蒙了一層霜霧,慢慢的一縷灰褐的憤怒升騰了起來。
妃步那小手還伸在妃文林的面前,面上卻沒了起初的興奮之色,“你答應過我給我帶彩色麵人回來的……”嘴裡喃喃的說著,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跟著就是抽吸鼻子的聲音。彩色的麵人童話般的夢,記得自己發燒厲害,村中的農醫無法醫治,娘連夜帶著自己去鎮上找郎中,慶幸的是去的及時沒有早成什麼大礙,抓了幾劑藥就回來了,在回來的路上正好湊上了鄰居李叔家的馬車,於是便搭上了順風車,坐在馬車上儘管頭疼的厲害,但還是忍不住的東張西望,畢竟那是自己頭一次去鎮裡,馬道兩邊賣的吃的玩的以前都是自己見都沒見過的。
高高的房子,氣派的酒樓,花花綠綠的衣服,蝴蝶形狀的風箏,一切都跟自己夢中的童話世界那麼的相似,多麼的渴望擁有,但是知道娘沒錢,所以這一切只是想想罷了。自己儘量的不去看不讓其把自己迷戀。但最後一位年歲花甲的老爺爺面前擺放著五顏六色的麵人牢牢的吸引了對城裡什麼東西都好奇的自己,麵人有紅的,有青的,有男的,有女的,有笑臉有怒臉,有的光著膀子,有的卻手提大刀好不威風烈人。馬車轉彎了,最後一個麵人在眼前消失了,那時好想跳下車去知道自己買不起,好好看個夠也算值了。最終帶著幻想帶著憧憬睡著了,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麵人它們也有他們的世界,它們的世界無憂無慮不用吃飯不用喝水想笑就笑,它們世界的大俠身軀凜凜雙目似箭,面如刀削英俊瀟灑,手拿長劍站在最高的山峰,風吹的頭髮跟衣服都高高揚起。
手裡能拿到一個彩色的麵人,對著它說說心理話或許這是小少年小小的心靈兩年來最大的願望,自己知道娘不容易,自己不要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蘆,也不要別的小孩子手中拿的好玩的玩具與漂亮的衣服,只想要一個帶有笑臉的彩色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