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場背水之戰。
勝和敗是兩個極端,但不管是勝利還是敗北,最終自己都會在這個過程中眾叛親離,失去一些在別人看來非常珍貴的東西。
但是……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榮幀覺得,就算是眾叛親離也值得。
這一點,傅簿洲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錦衣玉食,一生沒有受到過什麼挫折的人,是絕對無法理解的。
榮幀也不指望他來理解。
車內的氣氛就這樣沉默下來,就算榮幀不開口,傅簿洲也感受的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悲憫。
但是傅簿洲並不在意,冷遮掩看著前方的車燈,平淡的等著通車的時間。
堵了這麼久,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兩人還沒有吃完飯,肚子都已經餓得咕咕直叫了,但車上也沒有能夠吃的東西,只能不斷的忍受著這股難熬的飢餓。
一口又一口的給自己灌著水,榮幀也就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減緩飢餓了。
和她的無所顧忌比起來,傅簿洲還注意保持自己在榮幀面前的面子,就算餓的快頭暈眼花了,他也忍耐著,沒有失態到狂灌水。
儘管是這樣,他喝水的頻率也有些高。
而榮幀後來索性帶上耳機直接睡著了,傅簿洲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嫉恨的不得了。因為他現在作為司機,就算想睡覺也沒有辦法,必須時刻的緊盯著面前的車流,一有情況,趕緊往前挪動。
一直到十點,車流才再次隱隱開始動起來。
雖然動的非常緩慢,但總算是在前進了,這讓被堵在這裡老半天的人們全都開始激動了起來。
畢竟這大晚上的,又冷又餓,沒有人想在這裡多待下去。
傅簿洲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榮幀。
她此時已經完全睡著了,頭偏向左邊,有幾縷頭髮垂下來,擋住她的半張臉,纖長的睫毛微翹,在車子輕微的震動下微微顫抖著,呼吸清淺看起來睡的很舒服的模樣。
看著她微微撅起的紅唇,傅簿洲的心裡突然湧出了一些奇怪的想法,將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連忙將視線從榮幀的身上轉移開,傅簿洲不敢再去多看她一眼。
他害怕自己再繼續看著這個安靜閒雅的榮幀,腦子裡會湧現出更多奇怪的念頭。
到達傅家後,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之後的事情了,將車子停在車庫,隨手搖醒了副駕駛座的榮幀。
“嗯?”
榮幀輕哼了一聲,困難的睜開眼睛,眯著眼看著面前的環境,有些無意識的問:“到了嗎?”
她因為剛剛睡醒,意識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也忘了帶上自己厚厚的偽裝。
這個樣子的榮幀,看起來有些迷糊可愛,外加幾分慵懶,讓傅簿洲看著不禁心裡一熱。
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胃部,榮幀默默的嚥了咽口水,沒有多在車上停留,利落的拉開車門走了下去。一刻也不想多待,直接拋下傅簿洲就朝著宅子裡面狂奔而去。
留下傅簿洲一個人在後面風中凌亂。
這樣榮幀,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有些俏皮可愛,迷糊歸零了,又很是活潑……
總之,就是和自己平日裡見到的榮幀不一樣。
他現在自己也迷糊了,最近見到了榮幀的太多面,完全不知道具體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她了。
又或者,其實哪一個都不是真實的她,她的真面目就是這樣多變的?
傅簿洲看不懂了,但是也沒有糾結太久,摸了摸自己也餓癟了的肚子,苦笑一聲,也朝著主屋走去,腳步比平時要快了不少。
他傅簿洲長這麼大,從小錦衣玉食,多少人上趕著來討好他?他就還沒有被這麼餓過。
這個時間,傅家的